刹那间,粉桃咕咚砸落在地,又咕噜噜地滚回黄雀脚边。
“女郎,你真是厉害!”黄雀捡起千疮百孔的可怜桃子,抚掌赞声。
就是力气稍弱了些,不然这颗桃怎么也得四分五裂。
檀禾微微一笑,双眼眸清亮。
黄雀又问她还练否,檀禾摇摇头:“先歇息片刻再来,我胳膊有些累。”
她收起连弩,坐在圆凳上,抓起案几上干净的桃子啃了一口,解暑。
还是将将从冰鉴中取出来的,冰凉无比,一口咬下,甜美的汁液盈满口腔。
日头高照,黄雀一边啃着瓜果,另一手执着蒲扇给她扇风纳凉。
檀禾抬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珠,再一次感慨:上京真热!
蒲扇摇动间的微风停滞了一瞬,片刻后,再次撩起。
檀禾舒服地闭起眼,大口大口迅解决完桃子,而后擦擦手:“继续吧。”
说完许久不见有任何动静,檀禾奇怪地转头看去,惊了一惊,瞬间愕然出声。
“咦,黄雀呢?你来做甚?”
此时日光照在身后人的面容上,衬得轮廓格外鲜明,眉骨高深,鼻梁挺直,如一块通身华光的寒玉。
谢清砚自然是听出她语气里的惊诧,他同那双净如朝露的眼眸对视,直将人复又盯得垂下脑袋。
谢清砚不答反道:“你这几天又在躲我。”
他反省是自己那日的语气重了,她是女儿家,总归是脸皮薄的。
“不是的,是我控制不住,怕万一又会见色失智了。”少女咬着嘴唇,苦恼地叹声说。
执着蒲扇的手顿了一下,谢清砚哑然:“……”
自作多情的人是他。
因为那一出,加之的确是做贼心虚,这几日,檀禾很是乖巧老实地不去招惹他,甚至晚间都能忍着不与他同榻。
但她真的很好奇,为何殿下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谎。
檀禾那日坐在铜镜前,盯着自己的双眼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她抬眸望向他,一瞬又感到有些心痒难耐。
见四下无人后,檀禾起身,飞快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温声道:“这下总行了吧。”
而后微抬起手臂,自然而然地使唤他:“酸,给我揉揉。”
讨了美人献吻,谢清砚心甘情愿地认命侍奉她。
手臂被人细致地从上按揉至手腕,檀禾听到自己舒服地出一声慵懒喟叹。
“按完你便离开吧,别总在我面前晃悠,否则情难自抑嘛,毕竟你可是我喜欢的第一个情郎。”
檀禾笑容温婉,很是认真地道,甚至加重了尾声。
她想明白了,虽然殿下的定力很好,但她面对他,几乎是无。
每每总是被勾得不上不下的,她也会难受。
谢清砚甚至没有计较她的用完就扔,注意力全是在后半段句——直言不讳的倾心以告。
却叫他漆眸沉了沉,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暗暗吃味。
听她的意思,往后难不成还会有二三四五个?
谢清砚忽而低笑,手下按捏的动作未停,声嗓温柔地哄问:“哦,那往后你还想有几个情郎?”
檀禾难得被他问住了,罕见地陷入沉思。
几个……倒是真没想过,她只和身前这一个郎君日久生情过,旁的人她再未有过接触,这如何能提前知晓?
眼见着檀禾蹙起细眉,是很明显的在凝思,谢清砚放在她腕上的手逐渐环绕箍紧,另一手捏住了她下巴,欲要抬起。
概因相处久了,檀禾敏锐地察觉出周身危险的气息,她极为聪明地迅回答:“只你一个,只你一个!”
可惜迟了,答复她的,是一个掠夺惩戒般的吻,倾压而下。
檀禾紧紧抿住唇不让他得逞,含糊不清地将话还回去:“你也别勾引我。”
她想忍一忍。
可惜忍不住地启唇回应,舌尖勾连缠绕。
谢清砚当真是要被她这副反应逗笑,含咬住她唇舌:“记着你今天说的话。”
檀禾的眼睫在颤个不停,仿佛在云端浮沉,她点头说:“记得记得,我们暂时先井水不犯河水。”
谢清砚无言以对,叹气,只得扣住她后脑,不断加深堵住。
为何他们之间的理解和沟通永远存在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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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孝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五,柔南公主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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