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只剩下半截的蜡烛终究是抵不住夜的加深,筚拨一声熄灭。
丝丝缭缭烛烟透过床帐,窥探到了里头温柔绵密的浓郁缱绻。
谢清砚眼尾通红,像在压制着什么,浑身血液只往一处澎湃汇聚而去,带来四肢百骸的震颤与失控。
而檀禾也好不到哪里去,双颊泛起红晕,眸中水光涟漪,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与心慕之人的热切勾缠,近乎窒息的滋味,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对方唇舌撤离之际,她如愿以偿地听见了青年的低喘。
两人挨得紧密,谢清砚倏地放开檀禾,扯过一旁的薄衾将人裹住,紧紧按在怀里,埋在她颈窝里平复,嗅着颈间香甜的气息,喘息声重且沉。
抱着她的双臂仿若铁铸一般,檀禾被他裹在锦被中动弹不得,她扭动身子欲要挣脱。
现未果后,她舔舔红润的唇瓣,拍了拍他宽阔紧实的肩膀,疑惑地道:“殿下……你怎么不继续了呀?”
语调同样是凌乱不稳,尾声勾着天真与纯稚。
话音甫落,颈侧一紧,皮肉被炙热的唇齿咬住,看似又狠又急,实则谨慎地收着力道,带着泄气的意味。
“别乱动!”他咬牙切齿。
“哦……”她弱弱一声。
谢清砚极力隐忍,似是不见有半点缓解,他翻身坐到床榻边,伸手揉了揉檀禾滚烫的滑腻脸颊。
“你先睡,别管我。”声嗓暗哑得不成样子。
说罢,他径自起身快步离开。
被抛下的檀禾怔了半晌,目光四下里乱转,有些想不明白。
檀禾静自思忖着,那两箱子话本定要都快快翻完,她还是有好多不会。
约莫一柱香后,男人裹挟着一身凛冽水汽踏进殿中,面目已恢复平时的沉静淡然。
此刻月色如水,透窗而入。
月光照得床榻上的人儿明眸皓齿,雪肤红唇,薄被随意搭在腰间,勾勒出绵延山谷的柔和曲线。
檀禾撩眼看他,一眨不眨,既纯又欲,是无声的引诱。
谢清砚看着她,眸色越来越深,调息吐纳,缓了几息后走过去。
待人上了床,檀禾随即如小狗耸鼻般凑近嗅闻,没有澡豆的清香,唯有冷气扑面而来。
不知是方才那一遭缠吻,还是夏日晚本就燥热不堪。
此刻,这股凉气来得着实是舒缓身心,清凉无比,檀禾立刻手脚并用地抱紧,笑嘻嘻道:“你去沐浴了,唔,好凉快。”
她又现殿下一个好用处。
隔着薄若蝉翼的衣衫,轻盈无骨的身子肆意舒展,挤压。
真是要命。
谢清砚阖目,暗自深呼吸,足足浇了三桶冷水才将满腹欲念压下,被她这么一蹭,又再度窜起。
角落里的更漏昭示着已近子夜,不能再任她这般玩闹下去。
眼见到白得晃人的沟壑,谢清砚轻咳嗽一声。
他抬手,理了理她凌乱不堪的寝衣,而后迅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檀禾毫无睡意,耳畔听得他乱而有力的心跳声,鬼使神差地朝谢清砚下颌处吹气,动手动脚的,一时勾住他颈腰,一时搂住他脖颈,心满意足地蹭蹭。
她长睫低垂,再次悄声重复:“以后你就是我情郎了。”
几不可闻的一声,湮没于彼此间的心声,
“嗯。”谢清砚漆黑的双眸中划过笑,手掌轻轻落到她头上,摸了摸她的头,“天色不早了,睡吧。”
……
翌日,天方大亮,檀禾迷糊中醒来时,见床畔正襟危坐一人。
“醒了?”谢清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掩唇打个哈欠,慵懒地欠身过去抱住,话音里带着将醒的闷:“你今日怎还在?”
往常她醒来身边都是空荡荡的。
“休沐。”谢清砚将人提坐腿上,取过备好的衣裙,熟稔地替她穿上。
“伸臂。”
谢清砚随手捏了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出声提醒。
檀禾如个提线木偶般,依言动动胳膊,忽觉腕上坠来清凉细腻的沉重感。
凝目一看,现是只触感温润的玉镯。
檀禾举起手腕置于阳光下,细细端详,白玉镯通体纯净,柔和如脂,能够清晰看见里头缠着一丝金线,静静散出淡雅的韵味。
“嗯?殿下送的?你何时给我戴上的?”
四目相对,她一连串的问声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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