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笑呵呵答话,“我就是抄着玩的,没指标。”静芳奶奶告诉大家,“淑云讲她初五就要回来了呀。在小儿子家住,不开心,儿媳妇嫌她洗衣服全部一起丢洗衣机,不放吸色片。”“吸色片是什么?”爱兰奶奶问。“是呀,我也问她呀。淑云说就是布头一样的东西,放进去防止串颜色的。”“喔,还有这个东西。”爱兰奶奶摇头,“真没听说过。”南方爷爷道,“那人家儿媳说得也没错,深色浅色一起放进去,可不就是要串颜色。衣服都洗坏掉了。”“淑云她纺织厂出来的,总不会糊涂到黑色白色一起洗吧。差不多颜色的就一起洗了嘛,能串多少,怎么还不是穿。”静芳奶奶大力为同屋老姐妹说话,“上次一闹,小儿子老实了,肯定不敢说什么了。那儿媳妇是外人,冷不丁住回来,总要给脸色看的。”南方爷爷还是坚持己见,“我觉得淑云想多了。那人家有人家的生活习惯,你去住了,就要按照人家的习惯来嘛。”大家就这个话题和平讨论一番,无果。事实上,晚风里的很多话题都没有结果。发生一件事,各自说说自己的看法,偶尔激进,偶尔片面,偶尔中肯,更多时候是带着不解。比如他们不确定“洗衣服放不放吸色片”究竟是儿媳妇故意挑刺刁难,还是淑云奶奶小事化大多思敏感。这件事唯一的确认途径就是淑云奶奶亲自去问一问自己的儿媳妇,可即便她有勇气问了,儿媳妇也未必将真正所想告诉她——所以注定不会有结果。晚饭过后,姐弟二人留下收尾。宗文康今日又去整理后院,大概出汗着了凉,晚饭时就有些咳嗽。感冒药吃下有嗜睡副作用,便先回家休息。齐力收拾完厨房和食堂,宗一轩主动申请值班,宗念便关了灯,慢悠悠溜达回家。到家先去父亲房间瞧一眼,鼾声阵阵,睡得很沉。洗了澡,爬上床与陆河通电话,她问他做什么,陆河说刚起来准备吃饭。宗念笑,快十一点了你吃饭,小心三高。陆河感慨,今天打球真觉得岁数大了,差点儿被一轩盖帽。回来就睡了,一觉睡到现在。宗念问,宗一轩打得好吗?陆河臭屁劲儿突然上来,挺好的,不过比我年轻时还是差点。哎,男人至死不认输。陆河又问,“你在做什么?”“有点灵感,想写个歌。”“那……先挂?”“不用,就这样吧。”手机在一旁放着,开了免提。那头传来各种声音——他拉开抽屉,他撕开包装,他在磕碎鸡蛋,一个,不,两个。哈。陆河不说话,只用声音将画面同步给她,质朴又浪漫。他不想打扰她的思绪,可是也想告诉她,我在。灵感并非乍现,在晚风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就有了轮廓。宗念先在笔记本上写下“遗憾”两个字,趴在床上,晃着脚开始哼调子。写几句歌词,不好,划掉,又写几句,再写几句。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为什么不想出名?”下午打球时宗一轩提到,之前有综艺节目找宗念,都被她推了。“为什么这么问?”“我在清相机里的照片,翻到音乐节那些。”陆河说,“你在舞台上很耀眼。”宗念在写写画画的间隙笑了笑,“那你喜欢台上的我,还是台下的我?”“对我来说没差别,都是你。”陆河声音很轻,却有种天然的笃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怎么样都行?”“嗯,怎么样都行。”“陆河,”宗念停笔,“你进步了。”“哪里?”“讲情话这方面。”电话那头有淡淡笑声,“你引导的好。”“以前……没讲过这些?”“没有。”“为什么?”“不太会吧,不擅长。”宗念翻个身,将笔记本举起来,看着上面的歌词,“陆河,你有遗憾吗?”片刻静默,“有。人人都有吧。”“比如呢?”“比如……我们老庭长,调解办案能力都很强,我们这批从刚入院就受他关照。去年他退休后我就一直想去看看,但是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来得及,退休后不到三个月人就走了,癌症。”宗念轻轻“啊”一声。“挺突然的。怎么就没早点去看看,怎么就没多发条消息,类似这种吧,想起来就全是……遗憾。”话说至此,忽而想到宗念母亲的事,怕她多联想,赶忙转移话题,“歌写完了吗?”“差不多了,发段给你看看。”宗念说着拍张歌词的照片发过去,“叫《老照片》,曲子还没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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