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林秋笙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头,他从这可怕的回忆里出来了,吓得心惊肉跳,慌得脸都红了,那是他的青春岁月,好年轻,纯情的对一个人的喜欢。
他伸手把原筠拉进来,掩饰般的说:“快站好……”
原筠看他,见他情动,就微微狡黠笑了,歪了点头,伸手挂在他身上,对林秋笙耳朵吹一口气。
林秋笙颇绝望的说:“你没救了,真的。”
原筠笑,他温热的气喷在林秋笙的脸颊上,他往下抚摸林秋笙,对他说:“怎么会呢?你不就是我的药丸吗?吃一粒下去,药到病除。”
林秋笙没有力气推开他,却有力气把人压在床上,眼神温柔,而动作粗暴,咬上原筠的喉咙,他把原筠咬痛了,带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那个世界,满是欲望,汗水轻如鸟的羽毛,织成五光十色的网。
“我爱你。”林秋笙在原筠耳边说,他是很喜欢说这句话的人,尤其是在床上,平时害羞,总觉得这样说怪轻浮。可是在床上,好像一个分界线,把你和我都去除,只剩下我们。
那些猜忌,可怕的,有毒的幻想,憎恶,像被圈进了框里,变成一张黑白照片。而爱呢,温室里的花朵,肆无忌惮,而又脆弱的长着。两者同时存在,多么恶毒。
晚上。
林秋笙煮了碗面,喂着原筠吃下,原筠身体发软,看见白煮面条倒是还有力气骂两句林秋笙:“把它拿走,我看见就饱了。”
林秋笙很好脾气的对他笑笑:“你先吃,这里冰箱里只有鸡蛋和挂面,我就是想给你做好吃的,也没有办法。明天你想吃什么,我都去给你买。”
“哼!”原筠嗤笑,却顺从的把面条吃下,他小口吃着,显得斯文,面容也被热切蒸得有些红,润润的好看。
林秋笙想起来,他们刚在一起时,也这样吃过一顿饭,原筠毫无铺垫,也没有试探,只是冷冰冰的直接对林秋笙说:“我是双性人。”
林秋笙懵了一会,才问:“双性人?什么是双性人?”不怪他傻眼,只是太过少见,吃惊。反而头脑一片空白。
“简单来说。”原筠手指交叉着,放在桌子上,头顶的橘黄色的灯光,照得原筠的脸,一会黄,一会偏红,晦暗不明。原筠大概是没有笑的,只是声音如常:“我有男性生|殖器官,也有女性的。”
林秋笙微微张开了嘴,惊骇。
但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反应什么。
原筠从手边的花瓶里,拈起一朵红色玫瑰花,把花瓣摘下来,弄得指甲缝里都是红红的,透着汁液的淡香。他把桌子上弄得满是花瓣,抬头看林秋笙:“你还爱我吗?”
林秋笙下意识的说:“爱的,我爱你。”
没经过思考的回答,显然愉悦了原筠,他舔了舔嘴唇,把只剩下杆子的玫瑰花,重新插|进花瓶里,花瓶里娇然欲滴的玫瑰中,只有一棵没有花,只剩下绿色的杆。就像一群有血有肉的活人里,有一个没有头,只剩下躯干的白惨惨的骷髅架子,说不出的阴森古怪。
可原筠对他笑了,笑容显得有点朦胧,他说:“很好。”
然后又对林秋笙说:
“如果你不爱我,你就去死吧。”
这就是原筠,偏执而冷血的原筠。
他的小怪物。
原筠向着电视台,广而告之自己是同性恋,有着男性恋人,节目播出的时间是二十五号。
不光林秋笙看见了。原筠同父异母的哥哥,靳森然也看见了,他冷静的看完了电视节目,用遥控器关了电视。
秘书阚月辰为靳森然端上一杯咖啡,同他说:“森然,魏倬来了,想见你。”
靳森然木楞了一会,像是发呆一样。才淡淡笑了笑:“见我?见我做什么?”
阚月辰无意多说什么,只是弯腰收拾桌子上的文件,靳森然忽然抓住了阚月辰的手腕,目光沉沉的,阚月辰已经明白了,顺从的为对方脱去衣服。
靳森然冷笑,又像是苦笑:“我真怕他毁了筠筠,筠筠从小就脾气古怪,像他那个母亲。筠筠被爸爸发现怀孕了,直接就被关到精神病院里去了。”
“我去见他,他的头发被医院里的护士剪坏了,目光也呆滞了,关在那么一个小屋子里,他的室友是真正的精神病,把大便涂到墙上。你不知道,我一见到筠筠那个样子,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靳森然说这话的时候,手在颤抖。他隐忍般的闭了眼睛,眼睛通红:“我知道爸不喜欢筠筠,可是我容忍不了他这么对筠筠,他不敢让我知道,筠筠被关起来了,我去看筠筠的时候,筠筠已经被关了四年了,我头一次这么恨爸。”?
第三十五章:空白的四年
那是一个极其炎热的夏天,靳森然到现在,还能想起那年夏天的蝉鸣,像是能叫破人的耳膜一样,叫唤得让人头疼。
他坐在私人的黑色小轿车上,望着窗外,骄阳似火,热辣辣的一团,刺眼的不可直视。靳森然的手指轻轻扣着自己膝盖,每当他不安时,总会像小孩子嘬手指一样扣自己的膝盖。但他没什么自觉,只是发了呆,想起靳原筠也像这太阳一般,刺眼,不能直视。
他已经四年没有见过他了。
实际上,司机正在把车开向一间很偏远的精神病医院,靳森然用吸管喝着冰可可,脚不自觉的抖动着。他想起小时候,原筠的样子,他记得有些模糊了,只大概浮现出一张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脸庞,冰和雪捏出来似的纯洁与可爱。
“靳董,到了。”
沿着山坡向上开,却没有美丽的景色。树大根深,遮挡住了天空,只剩下空寂,空寂。还有说不出的阴森,在这里,一只蝉都不会叫,靳森然下车,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他一低头,原来是一只死去的蝉。
他把脚抬开,心底像是被什么蛀空一样,觉得莫名的恐惧。
地上的有蚂蚁,团团围绕,似乎在商量怎么分割“尸体。”
靳森然在人的指路下,慢慢往上走。这是一条车开不进来的小道,越走,越觉得没有尽头。好像一口井,低头端详,除了黑色的裂缝想要把你吞噬进去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连水都干涸了。
那是一座白色的房子,说是医院……靳森然愣住,这和他想象中的精神医院,疗养院差太多了,他们家很富有,如果原筠真的生病了,应该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怎么会?疑问在他心里生起。同时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也不了解的恐慌。那座白灰色的房子,周边好像撒多了除草剂,使土地像生了皮肤病一样,到处都是一块一块恶心的斑点。
汗水像是要融化靳森然一样,他胆战心惊的往里走,人群都在大厅里,病人无论男女,都穿着白色的睡袍,神情麻木的,统一的看向靳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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