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质问妻主,许他的一生一世,怎么不算数了?
可他又害怕,害怕看到如此疯癫的自己,妻主更加厌烦。
妻主本就不喜他的脸,他的性格,恐怕只有乖顺这一点,能讨得女人唯一怜惜,若是连这都没了,他不敢去想,自己该如何面对妻主厌恶的神情。
妻主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身.体上的片刻欢.愉,他什么都给不了。
沈清棠整个人被绝望笼罩,身子缩成一团,四肢仿佛被抽去筋骨,软绵无力,体内被无形的烈焰灼烧着,思绪混沌间,他迷迷糊糊听到江德明的声音:
“于太医,您快点儿,小主君快撑不住了!”
偏殿。
姬昭禾连喝三杯凉茶下肚,才勉强压下火。
云墨跪侍在前,为其倒满空盏,“殿下,需要奴向主君解释一二吗?”
姬昭禾摆摆手,沈清棠这闷声憋气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她总归要治上一治。
江德明脚步冲冲地赶来,“太医已经把过脉,小主君刚刚喝了药,现下已经睡了过去。”
姬昭禾点点头,“给我看一眼药方。”
江德明从怀里拿出,他就说殿下还是心疼小主君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个时辰了还不睡下,一直在偏殿等着消息。
他倪了云墨一眼,“你先退下吧。”
云墨:“是。”
这云墨又是谁人吩咐,安排在殿下房内的?分明那日他已将所有侍君送入凤君宫里了。
江德明:“殿下,小主君或许是误会了您与云墨,待他醒来解释一二即可。”
姬昭禾神色淡淡,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是本殿太过娇宠主君了吗?怎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劝本殿去解释?”
“别说是误会了本殿和云墨如何,即使是主君站在殿内,看本殿与他人翻云覆雨,又有何不妥?”
江德明一噎,确实是这个理,殿下地位显赫,身为一个女人,放下身段去向主君解释,太有悖常理了。
他真是被最近殿下的行为蒙了头脑,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江德明:“奴说错话了,殿下莫要生气。”
姬昭禾盯着案上那杯凉茶,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对沈清棠,真的是……无可奈何。
沈家还有用处,万不能因为她,倒戈阵营,改朝换代。
姬昭禾起身,胸口处的湿润已经被暖气烘干,却无声地提示着她,沈清棠的至关重要。
古代一场风寒,足以要了人的命。
沈清棠还不能死。
她赤脚回到主殿,殿内只点着一盏烛灯,映照在那张脆弱白皙的脸上,精致的面庞上少了几分生气,像极了没有灵魂的娃娃。
这人生着病,也格外好看。
扶九跪趴在床边,烛光被黑影笼罩,他陡然惊起,险些喊出声。
姬昭禾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她动作轻缓地坐至床边,用手背去探那额间温度,药方她已看过,寻常的风寒药而已,吃过药后额头还这般热,还需物理降温。
殿内本就烧着地龙,还给人盖着厚被,生怕不把人热死。
姬昭禾掀开被褥,推至最里处,握上那烫热的手,按压上合谷穴。
沈清棠本就睡得不安稳,身体如火炉般灼烧着,濒死感蔓延全身。
他恍恍惚惚的想,自己死后,妻主就能娶到心仪的男子了吧?
身上的千斤重被无形移去,沈清棠迷蒙间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差点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
又或是死前的幻想。
“妻主……”他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自己这是死了吗?
妻主怎么会来看他?
见人醒了,姬昭禾朝殿外喊道:“备冰水来──”
沈清棠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她俯身探下去,耳朵贴近柔软唇边。
那声音极为微弱,透着暗哑,格外费力的说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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