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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这就是使者的能力，无所不能。&rdo;他问路克斯，&ldo;也能起死回生吗？&rdo;

&ldo;我没有想过这么可怕的问题。&rdo;路克斯回答。

他既不想让活着的人死去，也不想让死者复活，无论哪一样都让他感到恐怖和残忍。

&ldo;谢谢你，路克。&rdo;弗恩说，&ldo;你让我变得比以前更好了。&rdo;

&ldo;你本来就已经快痊愈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身上有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rdo;

&ldo;不，我不是说伤疤，我是说我自己。你让我变成一个更好的人。&rdo;

&ldo;你一直就是个很好的人，在外面的世界一定也过得很好，会有很多人喜欢你。&rdo;

&ldo;那不一样。&rdo;

那确实不一样，在外面的世界他们或许没有机会相遇，不会知道彼此的存在，虽然有可能他们都会过得很好，有完美的一生，但还是不一样。

&ldo;我明白，可是不用谢。&rdo;路克斯说，&ldo;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必对我说谢谢。&rdo;

&ldo;就这么说定了。&rdo;

他们又回到巴伦克先生的家。

这真有回家的感觉，打开门，整个房间散发出一种很久没有人住的清冷和亲切。

弗恩打扫了一下客厅和卧室，下午太阳还没落下去之前，他和路克斯一起坐在宽敞的阳台上欣赏夕阳映照下的苍穹。那种瑰丽的美让人惊叹不已。晚上他们就一起去魔手餐厅吃晚餐，艾米丽对他们这么快就来光顾不动声色，毫无反应。她实在是个出色的演员，没人能看出她和他们之间的关联。

晚餐过后，他们又沿着中心街道往回走。经过占卜店时，很难得地看到霍尔克站在门口。

&ldo;看看你们。&rdo;灵媒先生说，&ldo;过得不错。&rdo;

&ldo;是啊。&rdo;弗恩停下来看着他，&ldo;活着就很不错。&rdo;

&ldo;要进来坐一会儿吗？&rdo;霍尔克的目光却在看着路克斯，&ldo;我记得我们好像几乎没说过什么话。&rdo;

路克斯说：&ldo;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rdo;

多亏有了弗恩，路克斯已经能够走进人群。

&ldo;来吧，我准备了好茶。&rdo;

弗恩说：&ldo;我们当然可以进去坐一会儿，不过你是中立派，既不属于守卫也不属于旅人，不应该和我们扯上太亲近的关系。&rdo;

&ldo;你说得对。可我也说过，队列无处不在，一个人不可能永远保持绝对中立，总会偏向其中一方。&rdo;

&ldo;你想要改变阵营？&rdo;

&ldo;不，我只是做生意，我开的是占卜店，为什么不来试试？只要二十美元我就能告诉你最近的运气如何。&rdo;

&ldo;十美元。&rdo;弗恩说。

路克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ldo;你是认真的吗？&rdo;

&ldo;他说得对，既然我们暂时无法离开，就应该光顾一下这里的小店。&rdo;

&ldo;十美元就十美元。&rdo;霍尔克答应了。

他的占卜室很温暖，大概是以前过度使用能力造成的影响，他总会在房间里准备一些御寒用的毯子。到了这里，霍尔克的态度又严肃了几分，似乎这张占卜用的桌子本身就带着些神圣。

&ldo;好了，如果能知道你们的出生时间会更好，不过没关系。&rdo;

弗恩向他的桌子上指了指说：&ldo;你不用翻几张牌，让你的戏法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吗？&rdo;

&ldo;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的戏法是真的？&rdo;霍尔克停顿了一下说，&ldo;我的占卜不是戏法。&rdo;

&ldo;你看出了什么？&rdo;弗恩问。

&ldo;我看到浓雾散去了。不过那并不代表危险过去。&rdo;

&ldo;显而易见，只要我们还在这个镇上，危险永远不会过去。&rdo;

&ldo;好消息是，你们拿到了一张好牌。&rdo;

&ldo;你说是就是。&rdo;

霍尔克又对路克斯看了一眼，他还没有好好打量过这位会给人带来灾厄的使者。路克斯看起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但是多了一份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少有的沉静，他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开怀大笑，即使笑起来也总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忧郁。他承受得太多，已经不堪重负，应该有人来和他分担一些。霍尔克再去看弗恩，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充足的精力和信心，不用怀疑，他能把任何人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霍尔克问：&ldo;你最近有没有做梦？&rdo;

&ldo;有过几个。&rdo;弗恩立刻想起自己的梦，那是连路克斯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一直在揣测梦的含义。他隐约觉得这些梦连通着另一个世界，但又和这个世界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这些连贯的梦，让醒来后的时间变得像一页书签。

&ldo;我们总是说要提防梦境，梦没有好坏之分，但最好不要忽视它。&rdo;

不管霍尔克是不是真有通灵的本事，但他确实有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也许这就是他选择当个灵媒的原因，他强烈地吸引着别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让人不由自主地倾吐内心秘密，同时又渴求着从他那里获得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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