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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路克斯坐在床边看着他。

&ldo;你为什么躲在这里？&rdo;

&ldo;你觉得我应该出去吗？&rdo;

弗恩坐在他身边说：&ldo;不出去也没关系，我会很快把他们打发走。&rdo;

&ldo;那里还有个孩子，你确定他了解到这里来意味着什么？&rdo;

&ldo;我想是的，他知道。&rdo;弗恩说，&ldo;不要小看孩子。我想外面的每个人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rdo;

&ldo;这种感觉很不好。&rdo;

&ldo;我明白，保持队列的纯洁性很重要，你花了那么多时间习惯独居，现在要你成为一个焦点人物确实很难。不过记得我刚才说过的新约定吗？我保证永远在你的队列第一位，而你保证我不受致命伤。这样队列里有多少人又有什么关系。&rdo;

弗恩靠近他，搂着他的脖子，拇指轻轻摩挲着安慰他。

路克斯刮去胡子的脸轮廓分明，绿眼睛里闪动着忧虑。看来过去的事依旧萦绕不去，夺走了他无所畏惧的勇气，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担心会发生意外。可他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ldo;我可以确定，没有人会在我前面。&rdo;弗恩轻声说，&ldo;要是你还担心，有一种关系比朋友更牢靠。&rdo;

路克斯看着他，忽然说：&ldo;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了。&rdo;

弗恩感到好笑，就笑起来说：&ldo;是吗？老套的搭讪。&rdo;

&ldo;我终于知道你说的熟悉是什么感觉了。&rdo;

温柔、亲切、美好，还有数不尽的好词儿。

他向前凑了一些，望着弗恩的眼睛问：&ldo;你刚才说的比朋友更牢靠的关系是什么？&rdo;

弗恩吻了他的嘴角。路克斯轻轻转头，把嘴唇对准他。

弗恩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摸到他受伤的地方。他知道路克斯真正的伤处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抚平，但如果想要治愈，他愿意当个耐心的医生。

有人在敲卧室的门，又是罗杰。

&ldo;你的拥趸们等不及要见你了。&rdo;弗恩轻声说，&ldo;我去把他们赶走。&rdo;

&ldo;没关系。&rdo;路克斯说，&ldo;我们一起去，然后再一起回来。&rdo;

&ldo;不用勉强。&rdo;

&ldo;一点也不。&rdo;

路克斯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没有人说话，或者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们看来，路克斯和想象中的死神毫无相似之处。以前从远处眺望加油站，他们总能看到一个胡子拉碴，一身灰色连体衣的怪人。孤僻、怪异，似乎只要走近几步就会被这个古怪的家伙活生生地碎尸了。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只是个遍体鳞伤的普通人。他们都听说了凯勒的暴行，也目睹了弗恩把那两个罪魁祸首关进牢房。可不管怎么样，对于使者的敬畏之情是很难磨灭的。他们自愿而来，弗恩却还是觉得冲动和英雄主义占据了这些年轻人的大部分情感。

&ldo;好吧。&rdo;他打破僵局，靠着卧室的门说，&ldo;如果没有人要发表演说，我想这样场面已经足够了。&rdo;

他说：&ldo;欢迎加入使者的队列。&rdo;

第19章噩梦

罗杰列了一份名单，包括没能到场的人。

&ldo;那些没来的人，在小镇的时间要长一些。&rdo;

弗恩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意思‐‐他们都曾参与狩猎，目睹过使者的力量，要忘记过去坦然面对路克斯很难，但他们愿意写下名字，加入队列，这就够了。

旅人的数量的确如罗杰第一次说的那样，不算多，二十来个，而且情况还要糟。他们太年轻，新来的几乎都不了解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甚至有人乐观地认为这是一场竞技比赛。弗恩给了他们一支笔和一些稿纸，让他们轮流把自己的能力和代价写下来。

他需要对这个小镇上的人做个普查。

罗杰把写完的稿纸收集起来交还给弗恩。虽然每一张上面都有名字，弗恩还是花了点时间对号入座。那个大喊&ldo;使者万岁&rdo;的年轻人名叫莫根&iddot;哈里斯，他的能力和胖子艾伯特很像。艾伯特可以不吃饭，他可以终日不眠不休。但他比艾伯特幸运，能够主动使用能力，只是要付出视力作为代价。弗恩问他会不会变得什么都看不见，莫根说失去的视力会慢慢恢复，但他还没试过变成瞎子结果会怎样，他也很怕过度使用能力让自己变成怪物，况且睡觉是件很愉快的事。金发姑娘叫温蒂&iddot;卡特，能让正在进行的事延长三秒，可她只用过一次，据说代价会让她增添皱纹，她发誓宁死也不再用。

&ldo;克拉克警官，你的能力是什么？&rdo;莫根好奇地问。

弗恩指了指他夹在手指间的笔说：&ldo;在你手里。&rdo;

&ldo;一支铅笔？&rdo;

&ldo;变出铅笔的代价小一些。&rdo;

莫根难以置信地看了罗杰一眼，罗杰肯定地点头。

&ldo;你要用一支笔去和守卫们对抗？&rdo;

温蒂的目光充满崇敬：&ldo;他很勇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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