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覃越跟上来,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你知道错了吗?认错的话我就帮你拎。”
覃越突然停下脚步,懊恼道:“我确实做错了。”
方澄梗着的脖子松懈下来,嘴角微微勾起,觉得覃越虽然有时候会有病,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的,看,知错能改,不就是一样很美好的品德吗?
覃越目睹他眉飞色舞的小表情,慢悠悠地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只买三盒太少了,应该凑个整数的。”
方澄笑容一僵,气恼地瞪了覃越一眼。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一直到回到家,方澄都没和覃越说一句话,路途中,覃越数次想引方澄说话,方澄都不吭声,怕自己时间一久就忘记,他还特意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豪车在小区楼下停稳,方澄一眼都没朝旁边看,直接下车。
覃越去后备箱取东西,电梯空闲,不用等就能进,方澄看到袋子提手那里被重物拉扯出的褶皱,他看不到覃越的手心,但想也知道会很沉。
手里忽然变轻,覃越透过反光的电梯门,看到方澄鬼鬼祟祟的朝他伸出一只手,脸却看向斜上方,好像突然对电梯里的广告很在意。
覃越唇角微勾。
方澄偷摸松了一口气,覃越好像没发现。
等电梯门一开,方澄立刻松开手,率先冲出去,一边从口袋里提前掏钥匙。
覃越目光没有一瞬从方澄身上挪开。
方澄把门打开的时候,覃越刚好走到他身后,脚跟脚地走进去,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从阳台外透进来的万家灯火,方澄刚想开灯,抬起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一具火热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上,覃越密不透风地贴着他,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可他的呼吸粗重又急促,喷洒在方澄的脸颊上,烫的他心慌。
可他不说话。
莫名的,方澄也没有说话。
黑夜会放大感官,方澄发现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开始和覃越的保持在同一频率,好像有人将这一片的空气都抽走,让他们像两只缺水的鱼儿一般。
方澄觉得现在的气氛好难熬。
他小声说:“你放开我。”
方澄怀疑覃越是听错了,因为他说完之后,覃越就倾身亲了亲他的嘴唇。
或许,也可以说是轻轻贴了一下。
很珍重。
这一下,反而让方澄说不出呵斥的话,他轻颤着睫毛,一言不发。
于是覃越又贴上来亲了他一下。
像是温柔的水,将方澄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方澄也被同化成了一滩水,软在覃越的怀抱里。
眼前一刺,是覃越打开了灯,方澄微眯着眼,迷蒙地看着覃越,还没看清他的脸,覃越又伸手把灯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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