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安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台上,旁边有些树,如今开了花,阵阵香气就钻了进来。
“那个叛徒审得如何了?”林韫冷不丁问。
“不过是个小喽啰。”谢珩对于她提出这个问题半点惊讶都没有,“他说营中还有一人,埋藏极深,只是他不知道是何人。”
一边说着,一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发白的指尖。
那是太用力地捏茶杯捏出来的。
他也不点破,就这那点茶香,说:“苏寅要被处死了。”
苏寅?
她抬了眸子:“他犯了什么事?”
“就是他差人告诉钱江,要他走小路,然后把他抓走的。”
林韫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这事本该是谁的手笔。
谢珩此问,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这人现在竟然能阴狠至此。
她正面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壁虎断尾。”
“如此干脆?”
“是或不是你自己去审审不就知道了?”
“审不出来了。”谢珩淡声,“昨日他被人毒死在狱中,查出来是个狱卒做的,说是过往与他有仇怨。”
“掩人耳目罢了。”林韫唇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勾得更深。
谢珩食指蘸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对面的人思考了一下,在上面批了个对号。
***
是夜,谢珩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张纸条。
那是他们从苏寅的衣服夹层里翻出来的。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会被舍弃,于是留下了这么一个音信,求谢珩帮他。
“顾柏。”他唤。
窗外翻进来一个黑影,他吩咐,“去把他父母安顿好,置办宅院。”
谢珩长发散着,只着一件中衣坐在桌前,就着烛火把字条仔仔细细地又读了一遍。
苏寅不知道谢珩为何而来,但他显然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上面的信息,竟是交代的事无巨细。
上面提到了一个地名,叫做九原,还提到了一个名叫郑长青的人。
火舌一点点地吞没了那张小小的纸笺,同样也吞没了一个从头到尾都是工具的人的一生。
翌日,天蒙蒙亮,山间水雾尚未散去,谢珩就披上袍子下了山去。
“谁啊?那么早。”林韫揉着眼睛去开门,看见的就是谢珩。
这人一头黑发散着,紫袍随随便便地披着,衣襟尚且有些散,薄唇抿着,见她来了,眼神里透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韫让开门,谢珩就缓步走了进去,她拿起铜盆打了些水,洗脸醒神。
水珠还有些挂在她脸上,晶莹剔透,这些天被池南雪盯着,总算把那些病气从她身上除了去,如今显得更加好看。
谢珩眼神不动声色地瞟着她,突然站起身,捏住她晾在杆上的手帕,递了过去。
给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脸颊,温热柔软,跟她的剑招半点不像。
于是他弯起唇笑了一下。
林韫猛然一惊,抬起头看他,正好捕捉到那抹还未消散的笑意。
“他那反应,跟我之前在话本子里见过的很像。”
池南雪的话突然又钻了出来。
她耳廓莫名有些热,伸手去捻了捻,谢珩就瞧着那抹红晕在她葱白的手指揉捏之下散了开来,像胭脂。
她一向对这些事没什么灵窍,如今被池南雪点了,也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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