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好脾气地任由沈溪年用他的衣袖擦口水,耐心等沈溪年动作完,才从袖中取出一方素色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帕子从指根开始,轻轻裹住方才探入沈溪年口中的那几根手指,一点一点细细擦拭。
裴度垂着眸,一举一动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矜贵与蛊惑。
沈溪年原本真没觉得刚才两人的动作有什么,但这会儿看着裴度擦拭手指的动作,越看越口干舌燥,回想方才两人的动作,后知后觉感觉到一股涌上来的燥热。
腌梅子的甜酸味儿还残留在口腔中,沈溪年看着裴度的动作,方才手指搅动的侵入感仿佛顺着梅子的酸味儿再度翻涌上来。
察觉到沈溪年的目光,裴度眸光微动,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
这人的动作不急不缓,连指缝都未曾放过,锦帕摩擦指尖的细微声响,饶是沈溪年对裴度的恩公滤镜再重,也看出了几分堪称恶劣的戏谑意味。
沈溪年一把夺了裴度手里的帕子,动作飞快地用力搓干净裴度的手指,把帕子往旁边的铜盆里一丢,恶声恶气道:“好了,擦干净了!”
裴度轻笑:“嗯,谢谢溪年。”
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沈溪年:“……”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包成一个被子卷,挪进床榻间背对着裴度面壁自省。
坏了,恩公在这方面好像是天赋型。
不能让恩公再学了。
应该补课的明明是他才对啊!!
***
那日之后,或许是被转移了注意力,身体不再抗拒,沈溪年逐渐适应了船上的颠簸晃动。
就着梅子,沈溪年逐渐不再反胃干呕,从能喝些清粥到正常进食。
到后来,沈溪年甚至能变成小鸟飞到船外面疯一圈,刺棱着一身鸟绒回来,潮乎乎的就往裴度袖子里钻。
每当这时候,裴度就会给小鸟擦擦干净,然后当着小鸟的面换身干净的衣服。
沈啾啾会用翅膀假模假样地捂着眼睛,实际小黑豆眼透过羽毛边缘,盯着心上人看了个爽。
……
几次换乘过后,裴度和沈溪年停船靠岸,抵达姑苏。
码头边的河风呼啸,沈啾啾在裴度肩上站得挺胸抬头,俨然是一只经历过大风大浪洗礼的啾了。
这次两人出来身边并没有带人,裴度又刻意收敛了气势,不论谁来看都只是一个模样清隽的,养着一只毛团子小鸟的读书人。
裴度正准备找个客栈落脚,洗漱换衣休整过后,再给林家递上拜帖。
如若……如若林家不愿见他,也不过是林家拒绝了攀附关系的外人,不会让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瞧去是非。
沈啾啾站在裴度的肩膀上,见裴度往码头外走,连忙张嘴叼住了裴度的发带,示意裴度往另一头去。
裴度顺着沈啾啾的力道走,很快便看到眼前景象,顿时收住脚步。
只见码头出口处停着一长列车队,清一色的乌木车架,车轮上裹着厚厚的锦布,连拉车的骏马都配着银质马饰。
车队最前头的那辆,比后头的车架足足宽了半倍,车厢外裹着暗纹织金的红绸,边角处坠着小巧的珍珠流苏,码头河畔的风掠过,晃得那流苏摇曳出莹润的光。
车窗拉开半扇,隐约能看见车内铺着的狐裘垫子,就连车辕两侧的铜环都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
和京城勋贵们讲究的身份有别,低调行事不同,这一行车队,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砸重金堆出来的华丽与张扬。
裴度若有所思,侧眸看向肩膀上胸脯高高挺起,白色的绒毛毛迎风飘扬的小鸟团子。
小鸟,膨胀!
这时,马车旁快步走来个穿着锦袍的管事,见了裴度肩头的小鸟,立刻朝着裴度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又熟稔:“先生可算到了!家主吩咐过,您要是累了,车上温着茶水,点心也都备好了,先歇会儿再回府?”
家主。
一路上这么长的时间,也亏得总是藏不住事的小鸟愣是半点都没透露。
裴度了然地看向沈啾啾:“这是沈家主特意安排的?”
大大满足了小鸟的虚荣心,给足了小鸟面子。
沈啾啾得意:“啾啾~”
那是~
说了要养恩公的,吃的用的住的一定会是最好的。
虽然姑苏不是金陵,但在商贾聚集的江南富庶之地,巨贾之一的谢家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沈啾啾展翅飞到打头的那辆马车前,骄傲落下,展开翅膀朝着裴度做了一个小鸟邀请的动作。
上车!
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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