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年没画过这种艺术性画作,平常都是画建筑结构,且都是电脑出图,所以一开始画得并不满意,丢弃了好几稿,画到有点没耐心了,才把终稿给了定制店,让对方加急制作。他想着何偲颖收到滑板会很高兴,他都能想象得出她的表情和语气,还有会说的话。无非是任诚晖你对我怎么这么好,我好喜欢你。她最擅长把这些话放在嘴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然而现在何偲颖不会再对他说这些,滑板也送不出去。任诚晖深吸一口气,将滑板又从副驾扔到了后座,上楼继续加班。近期任诚晖将非必要的出差计划都取消了,他现在放不下心离开瓯城,一天都做不到。但工作还是要完成的,任务仍旧要安排好,毕竟他是一个工作室的老板,他得确保事务保质保量的运行。第二天,任诚晖照常上班。下班后,他又驱车跟着何偲颖。长到这么大,任诚晖只被疯狂的追求者尾随过,为躲避对方,差点跑进女卫生间,如今他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放在昨天以前,任诚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当一个尾随女孩儿的变态。幸好夏日昼长,现在天光还大亮,否则实在说不清了。今天何偲颖没在长椅上等他,也没有再主动过来问他要做什么,而是径直上了楼,但任诚晖知道,何偲颖肯定注意到他跟来了。他在车里坐了很久,到底是没忍住。何偲颖不来找他,他就只能自己上门了。何偲颖的门铃响了,她打开门,看到了任诚晖。“方便让我进去吗?”以前任诚晖从来不用问这种问题,现在不得不问。何偲颖让他进来了,像往常一样给他倒了杯水。她知道他不爱喝饮料。任诚晖没接,看着她,单刀直入:“不分手可以吗?”何偲颖躲开他的目光,将手里的水收回来自己喝了两口。一整杯喝完了,她也没有回答任诚晖的问题。反复说同一件事是很累人的,她上一次说得很清楚了,再说一遍,就算任诚晖耳朵没听出茧子,她的嘴也要磨出茧子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习惯安静的任诚晖成了忍受不了沉默的那个人,他压抑着情绪,许久后说:“你无非是觉得我等得了一时,等不了一世,觉得我迟早会后悔,但未来如何都是我自己选的,你没必要替我提前后悔,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后悔。”何偲颖眼里起了一点波澜:“你真的没必要……”“有没有必要你说了不算。”任诚晖打断道,“你不是说自己还年轻,要干出一番自己满意的事业再考虑婚姻吗,好,都听你的,有一天你不想继续了也无所谓,但至少现在,我们没有非分不可的理由。”“你有自己的原则和计划,没必要勉强自己。”何偲颖捏着杯子的手有点颤抖。“早没了。”他的原则从碰上何偲颖开始就没用了,如果他坚持原则,就不会让何偲颖给自己当司机,不会让她进他的家,更不会分明比何偲颖还早清楚他们不合适,却还是一步一步退让,走到如此田地。他的计划更是包含着何偲颖,如果何偲颖不在了,那也没有去实现的必要了。任诚晖拉过何偲颖,想要吻她。从前他没主动吻过她,都是何偲颖讨来的,他不是不想,只是知道何偲颖一定会来,她一点也不羞涩于亲昵,也不知道她这张嘴亲过多少人,又和那个柯俊吻过几回。想到这儿,任诚晖不由加大力度,可何偲颖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仿佛遇到了某种预料之外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的。他顿了顿,松开了她,然后他听见何偲颖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任诚晖咬紧牙关。他不明白为什么何偲颖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行,他都说服自己接受何偲颖的那套理论,愿意不考虑未来,和何偲颖乐在当下了,她还要他做什么?何偲颖张嘴刚要说话,这时候门铃又响了。何偲颖看了看任诚晖,又看了看门,知道自己必须去开门。任诚晖未见其人,他已经听到了讨厌的声音。“怎么一直没过来,晚饭都快凉了。”任诚晖还没领会到柯俊这话里透露的意思,门外的柯俊注意到任诚晖了,他扫了何偲颖一眼,冲任诚晖笑了笑,下一句问的是:“你找我女友有什么事吗?”任诚晖的心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何偲颖硬着头皮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昨晚,她说完复合,柯俊鲜有的有些呆愣,就那么看着她。直至有人下楼,从他们俩边上擦过去,他才回神,拿钥匙开门,说走廊太闷热了,让何偲颖进屋子讲话。何偲颖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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