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相亲,我就不能遇到个喜欢的自己去追求吗?”这是何偲颖青春期时候的幻想,可惜后续发生的跟她的想象相去甚远。“那你倒是追啊。”何偲颖干笑:“我不知道怎么追。”虽然厚颜无耻,但何偲颖还是要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只被人追过,从没追过别人,不熟悉这套流程。可乐都快被捂热了,罗赟拧开瓶口拉环递给何偲颖,神色恳切。“我帮你。”何偲颖很感谢罗赟的热心肠,能看出他很是希望她赶紧搬出去,可惜她想追都没目标。隔天是周三,一周过半,充满希望,可鉴于前一天的遭遇,何偲颖没觉得有多快乐。今天她破了记录,一口气上了八楼,七层对何偲颖来说已够费劲,八层更是堪称渡劫,奈何她理亏在先,咬着牙硬是又爬了一层,才站在了任诚晖的工作室大门前。任诚晖是个建筑师,昨天昭昭指的那个建筑是瓯城的新晋网红建筑,也算是新地标了,何偲颖甚至专程去打卡过,她的朋友圈还有照片,虽然她的自拍占画面的大部分,但她确实很喜欢,她没想过设计者这么年轻。毫无疑问,任诚晖方兴未艾,前途无量。有了这个认知后,何偲颖做了一晚上噩梦,早上醒来又换了本书朗诵。“照钟上现在应该是白天了,可是黑夜的魔手却把那盏在空中的明灯遮蔽得不露一丝光亮,难道黑夜已经统治一切,还是因为白昼不屑露面。”读完这段,何偲颖觉得光明的结局离她又远了一丈。她看得清清楚楚,昨天任诚晖是右臂着地摔在地上的,要说哪里最可能受伤,肯定是手臂,任诚晖是个靠手吃饭的,万一这次意外影响到他的工作和后续发展,那她就是千古罪人,何偲颖还没做好承担这么大责任的准备。她心里打鼓,希望能从门内看到任诚晖活蹦乱跳的画面,可惜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亮着红灯的饮水机,里面好似空无一人。何偲颖只好离开,转身却撞上一堵墙。任诚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拧眉看着她。何偲颖很是惊喜:“你还好吗?”“如你所见,我很好,你可以走了。”他越过她开工作室的门,何偲颖忍不住看向任诚晖的手。“你的手……”“我的手没问题,你可以走了。“你没去医院吗?”她看见他手肘的擦痕,上面没涂一点药水。“你可以走了。”“……”何偲颖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别人被撞都是拉着肇事者生怕人跑了,任诚晖倒好,恨不得何偲颖从他面前消失,可能搞艺术的都是这么特立独行,何偲颖能理解,他们某种意义上也算同行,只不过她设计的是文章,任诚晖设计的是建筑。何偲颖努力扯出一个笑:“我和你一起去医院吧,你不检查一下我不放心,如果查到有问题,我会承担医药费,但如果没问题,我们就两清了,之后你再有什么不舒服也和我没关系了。”这话说得很真实诚恳了,但还是没打动任诚晖。任诚晖也头一次见到这样执着的人,他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五十,手上的活昨晚加班基本忙完了,今早他是来收尾的,本打算收完尾再去医院,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任诚晖想继续拒绝何偲颖,但看到何偲颖睁大眼睛紧张的表情,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好。”任诚晖对何偲颖没多少好印象,他对社会上的男女关系有一定认知,他身边某些同行自诩艺术家,实际只是花架子,拿艺术当自己的时尚单品,偏还过上风流日子,任诚晖不知道何偲颖是不是这样,但光冲那一句“我身边男人很多”,他就对她敬谢不敏。他知道自己伤得不重,何偲颖不知道,为了不和她有过多牵扯,一次性解决也好。何偲颖站在楼底下叫车,她的心挺痛,她请了半天假,少了半天的工资,并且,她的拮据让她这段时间只能依靠公共交通和她的双腿,打车对她来说太过奢侈,但此时她不得不奢侈一回,因为她不可能让任诚晖这个受害者开车。到医院后,何偲颖又是挂号又是排队。她已经快记不起自己上一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高三,那时候学业忙压力大,她经常忘吃晚餐,有天晚自习胃痛痉挛,柯俊从学校一路把她背到了医院,那晚他也是这样为她挂号排队。“原来你比我大两岁。”何偲颖看到任诚晖的出生年月了。任诚晖一声不吭将自己的身份证塞到了口袋里,他以为何偲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想到只比他小两岁,但这和他没关系,他只想速战速决,以后不用和何偲颖产生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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