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他手撑在地上坐起来,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江川。“认出来我是谁了吗?”江川这会儿刚从酒吧回来,正骑着车往家走,视线不经意一瞥就在路边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好好一个人直挺挺躺在墙角边,把他吓一跳。他好奇看着雾星河睡眼惺忪的脸蛋。“你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儿学佛祖舍身喂蚊子呢,还是你也学那些黄毛流浪呢?”雾星河刚醒来,脑子迷迷糊糊,听见他这么问,下意识就回答道:“不是,我脚受伤了,走不动路。”闻言,江川看了眼他脚踝,随后上下打量他一眼,雾星河身上的衣服确实有些脏,仔细一看还有几个脚印。他顿时眉头一皱。“谁干的,哪个这么不长眼……”江川纳闷地嘀咕了一句,“不是都交代过了,你又惹到谁了?”雾星河看着他有些生气的样子,忽然低声说:“……就三中那个黄毛,我之前打过他,他就找了人来堵我,身上的钱也被抢走了。”他说话声音很小,语气也软软的,眼睛微微向下,浓密的睫毛上挂着刚才打哈欠的几颗泪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正委屈地跟哥哥告状一样。三中头上染黄毛的人多了。江川本想再问问他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后来又一想,算了,到时候全都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还能站起来吗?”他问道。雾星河尝试了一下,“应该可以。”“行。”江川转身将自行车挪过来,拿了链条将车锁在人行道的一棵树上,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上来吧,小可怜儿。”那是雾星河第二次在江家过夜,也是最后一次回那个空荡荡的别墅。·老人家一般上了年纪就有点耳背,大晚上两人回家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把江奶奶吵醒。进门后,江川先让他坐在凳子上,把鞋脱了,裤腿卷上去,雾星河乖乖听话照做。江川床头常年放着一瓶药酒,对治疗这些跌打损伤,也算是熟门熟路。“疼了就说,我轻点。”江川手上倒了点药酒,揉搓几下就轻轻按住他肿起的脚踝,雾星河顿时冷气一抽,全身紧绷起来,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但居然全程没吭一声。江川看了眼小孩儿布满汗珠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挺硬气,继而又想到他第一次跑到自己跟前,欠揍般拿着一沓钱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想笑。“差不多了,明天还是得去看看医生,今天太晚了。”江川收起药瓶,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嗯。”雾星河坐在凳子上,等了好一会儿那股颤栗般的疼痛才退去,脚踝处热热的,好像确实没刚才那么疼了。“我睡哪儿?”他轻声向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江川问道。“这儿就一张床,也没沙发,只能委屈你跟我挤一晚。”江川刚才简单冲了个澡,身上只穿了短裤,裸露的上半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他从抽屉里随手拿了件自己的短袖扔给他。“把衣服换上。”雾星河接过衣服,看了眼那张上次睡过的小床,没说什么。那张床实在不算大,平时睡江川一个人刚好,两个人就有些挤了,不过好在雾星河瘦瘦小小的,不占什么地方。而且江川居然还发现了一个优点。“你身上怎么摸起来凉凉的,不会是生病了吧?”江川捏了捏他胳膊和大腿,又软又凉,跟他身上硬邦邦又热烘烘的身体不一样。别说,还挺舒服的。“……没有,我一直都是这样。”雾星河躺着没动,少年摸过来的掌心灼热干燥,他忍不住躲了一下。“小气,让我摸摸怎么了,睡过来点。”江川不由分说就把他捞到怀里,然后舒服地叹谓一声。客厅里老旧的风扇咔咔咔地运转着,嘈杂的机械声,叠加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声,和少年身上青爽的肥皂味,构成了雾星河对“安心”这一词的最初定义。那晚,雾星河还以为自己会难受地睡不好,结果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还因为睡得太沉,第二天醒来都快中午了。从那以后,一直到雾星河读完初三,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都是和江川挤在那张小木床上。冬天江川暖被窝。夏天雾星河负责降温。像一对普通亲兄弟般和谐相处着。事情的变故,发生在雾星河有一次去落日酒吧找江川的晚上。他忘了那天是因为什么去找他,总之到了酒吧后,余晖说他有事出去了,让他等几分钟,于是他便坐在一个隐蔽的卡座里等江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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