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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第1页）

&ldo;还有脸质问晓琴?你为她付出过多少?做过多少事?牺牲过多少?&rdo;贺牛连珠炮一样地说着。

他曾在冬日里为晓琴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曾在她难过时递上纸巾拥她在怀，曾为她排队打过饭，曾在图书馆里替她占过位子，曾节衣缩食只为给她买一件她喜欢的外套……

他和晓琴相识的过往一一浮现在眼前。那时，这些都是他曾爱她的表现。但仅这些就是爱吗?是牺牲吗?爱果真是这么简简单单轻而易举?你爱她什么?爱她的温和?爱她的容颜?爱她的俏皮?爱她的纯洁?爱她的执着?可是为何关于这些的记忆是如此的模糊?她的温和，她的俏皮，她的纯洁，她的执着为何只是像老旧的照片一样斑斑驳驳?

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在爱她曾经的容颜?或者说只是青春年少时的生理冲动?可知道那句谎言时，自己为何会痛彻心扉，疼痛至今依然在脑海里徘徊?是关于自己的脸面尊严，还是替她难过伤心?若是，会单单因为一句谎言就能让自己不再相信晓琴?真正的爱情会简简单单地败给谎言?

&ldo;爱，还是不爱?&rdo;他依然喃喃自语着。

&ldo;你不配晓琴，你不配!&rdo;

&ldo;为什么我不配，你配么?你自己都整日里为生计而提心吊胆，难道你就配晓琴了?&rdo;艾森的矛盾一下转化成了怒火。

&ldo;你不配，你这个自私透顶的东西。&rdo;贺牛又指着艾森骂道。

&ldo;你配?那你为何还让她独自承担风雨?为何不让她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rdo;艾森反驳道，但话一出口，他知道了自己的确是一个自私透顶的人。这些年，他也没有试图理解过晓琴撒谎背后那颗痛苦的心;他也没有像一个男子汉一样站起来，为让晓琴摆脱那种屈辱命运而奋斗;他只是像个废物一样把自己所谓的痛苦转化为文字宣泄出去，还把那些句子自诩为诗歌!

&ldo;是的，我是不配，但是我知道自己不配，知道自己不配!但你呢?你不过是陶醉在一个虚假的光环中的以此为荣的废物罢了!&rdo;贺牛红着眼，嘶声喊着。

&ldo;诗人?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rdo;艾森颓然地低下头。

&ldo;我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rdo;艾森忽然怒吼起来。

砰，艾森的门直接被踹了一脚。

&ldo;妈的，再踹一下?&rdo;艾森一下站了起来。

&ldo;大半夜鬼嚎些什么!&rdo;一个厌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接着，门又通地一声响了一下。

艾森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一拳直接捣了过去。

&ldo;妈的，吵人还要打人!&rdo;话音未落，艾森的脸上也挨了一拳。

&ldo;老子不是废物。&rdo;艾森又挥出一拳。

&ldo;你不是废物，你是神经病。&rdo;艾森的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ldo;谁是神经病?&rdo;贺牛晃着身子也来到了门口。

&ldo;大半夜的鬼嚎，不是神经病是啥。&rdo;门口那人并没退缩。

&ldo;老子喜欢吵，关你屁事。老子还要吵一整夜，妈的!&rdo;贺牛一嘴的酒气，冲着那人喊道。

&ldo;再吼一声?&rdo;好几个声音同时从楼道里的门内传来。

&ldo;妈的，老子喜欢吼。&rdo;艾森扯着脖子喊道。

一阵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贺牛和艾森躺在门口。

&ldo;妈的，你贱的慌。&rdo;贺牛说。

&ldo;妈的，你也贱的慌。&rdo;艾森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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