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牛点了点头。
艾森笑了笑,不再理她,径直走向靠门的老位子。
贺牛向女人点点头,也走了过去。
女人笑了笑,看了下俩人,然后对厨房说了声:&ldo;七号桌,老样。&rdo;接着便去招呼客人了。
&ldo;加上回锅肉和鱼香肉丝。&rdo;艾森朝厨房窗口喊了声,厨师听见了,看了眼女人,女人点点头。
&ldo;发达了?&rdo;贺牛意外地看着艾森。
&ldo;庸俗。&rdo;艾森说。
&ldo;致富了?&rdo;贺牛笑了笑,又说。
&ldo;市侩。&rdo;艾森说。
&ldo;去,就你清高。&rdo;贺牛撇了撇嘴。
俩人聊了会,估摸着菜炒得差不多了,艾森和贺牛起身走向厨房的窗口。到窗口当然不会是给大厨提什么建议,也不可能是催促,他们是端菜来的。
对于老赖,不棍棒伺候,已经很给面子了。他自然不可能享受到稳坐板凳,静待美食的待遇了。
不过他俩对于亲自端菜,并不感到什么奇怪或者生气,因为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自从艾森在这里欠了三四回还没还钱的时候,他们便不得不习惯了。因为有回艾森亲眼见过倩儿趁女人不注意,朝菜里吐了口唾沫。
菜还是熟悉的菜,正如座位还是熟悉的座位。
花生米,土豆丝,这是他们的标配。
&ldo;回锅肉和鱼香肉丝&rdo;则是兜里有几个小钱时额外的犒劳。艾森和贺牛一人两盘端回到座位上。
女人走了过来,将一瓶洋河大曲放在桌上,望了眼艾森,迅速地走了。
艾森看着酒瓶,眉头动了动,一些往事又浮现眼前,他摇摇头,把那些过往赶走了。
贺牛拿起开瓶器,打开了酒瓶,一股浓烈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贺牛给艾森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ldo;祝贺你,恭喜你被南海文化出版公司录用。&rdo;贺牛说。
&ldo;不过是个卖身契罢了。&rdo;艾森笑了笑说。
&ldo;去,那你还请客。&rdo;贺牛微微地皱皱眉,有些厌烦他的清高。
&ldo;是庆祝我拿到了人生的第一笔正式工作的工资。同时这也将是我人生新的开始。&rdo;艾森说。
&ldo;呦,不当诗人了?&rdo;贺牛有些高兴地说。
&ldo;距离告别诗人,已经有一个月零一天了。&rdo;艾森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ldo;早该这样了,啥年代了,还写什么诗歌,就是写也比写诗好些。&rdo;贺牛举起酒杯,接着说,&ldo;为了你不再是诗人,该喝一杯。&rdo;
俩人的酒杯于是碰在一起。
&ldo;哈哈,大学时你可不会这么说。&rdo;艾森放下酒杯,拿起酒瓶倒了起来。
&ldo;此一时彼一时嘛。&rdo;贺牛也放下酒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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