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应该知道过去这些年,仙门是如何为难问水城的。你不插手此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我告诉你,能得到什么吗?”
这样生分见外的话从玉姜口中说出,却让云述如坠深渊。
从始至终,玉姜都将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分得格外清晰,仿佛生怕越界分毫会难以收场。
这种泾渭分明不像是面对一个可能会相伴终生的人,反而是时刻想着离开的陌生之人。
他道:“我不知是他们,我一直以为是魔尊死后,无法继续在魔域生存的魔修占据了问水城。”
玉姜抬眼:“没有区别的。在仙门眼中,他们就是异类。一旦被人发现或者抓去,下场是一样的。若一定要说区别……他们从未害过人。所以,这些事何必要告诉你呢?只会互相牵累徒增烦恼罢了。”
“姜姜。”
云述忽而严肃起来。
玉姜认真听他说。
云述道:“你不该总把我视作浮月山仙君。你应该像当初一样,只把我看作云述本身。这些话你不会告诉仙君,若是云述呢……”
有时云述都恨她不开窍。
恨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当作外人,然后充满理智与冷静得将他推开。
这种疏离最伤人。
玉姜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仙君和云述的区别……
仙君与云述是同一人,又似乎有着一些细微不易察觉的不同。
她的确很喜欢云述,却总无意识地提防他的仙君身份。
她会忽然有偷亲云述的想法,却在每一次想起他是仙君时,忍不住后退回两人不相识的境地。
若只是云述呢?
若只是云述,这些琐碎之事她皆会告知。
甚至会在疲倦之时,只是抱一抱他,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直接怪他:“你怎么才来?”
而非无数次的欲言又止。
玉姜默然,道:“我只是觉得,这些事不必麻烦你。”
“我喜欢被你麻烦。”
他回答得极快,没有经过任何思索。
他道:“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需要我的。你这样推开我,防备我,只会让我难过。”
玉姜忽然有一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只是手臂刚抬起分毫,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又收了回去。
若在之前,或许她还能直截了当地表露这些情绪,今时今日却不合时宜。
她身后是整个问水城。
她需要独自挑起许多东西,而这些东西不允许她有丝毫的松懈,更不允许她有轻信之人。
那人还是仙君。
玉姜道:“我不可能拿他们的性命来赌,抱歉。”
云述浑身冷下来。
紧接着,玉姜道:“但你有句话说错了,我若防备你,你根本不会走在这条街上,根本没有机会,遇到方才那个孩子。”
“云述,不是只有你一人念着那段过往。”
萧羽书背倚着树枝,眼皮沉下,望向不远处相对而望的两人。
尽管看不清楚那女子的相貌,但凭借身形也能判断,她就是当日与自己过招的姜回。
他费尽心思孤身潜进问水城,本想依照师父之言,将仙君与女魔头牵连不清的事揭发。
人人都说玉姜堕魔,十恶不赦。
他未曾亲眼见过,也便听信了这些话,将问水城视作奸恶之地,甚至从来不屑踏足。
只是当他确认那是姜回之后,心中竟生出一丝犹豫。
修习幽火之人分外依赖幽火。
起初有仙门弟子想走捷径,转而沾染幽火,无一例外,根本控制不了此等可怖之物,不仅自身仙法被染污,自己更是葬身于此。
然而那日,她使出的剑法却那样干净流利。
她可以完全掌控幽火。
一个能控制自身的人,根本不可能纵容幽火闯下当年问水城的祸事。
即使她当真如此做了,受过流光玉折磨之苦的人,也万不可能亲近于她,更遑论与她一直待在问水城。
太奇怪了。
正想着,玉姜与云述已经顺着长街走出去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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