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时微却皱了眉,低声道:“阴魂不散。”
沈晏川似乎能听到她的腹诽,走近之后笑说:“我好生与你打招呼,你还骂我,难道这就是你们华云宗的教养?”
罗时微轻笑一声,道:“是又怎样?换我娘来,骂得更难听。”
话刚说完,她察觉了不对劲,问:“你怎么在这儿?”
沈晏川道:“这话该我问你吧?我先下山的,然后紧接着你就跟来了,我更应该怀疑你的用意吧?”
罗时微没耐心,抽了剑架上他的脖颈:“问你,你就答。下了浮月山,我可不会再对你留什么颜面。你若真死在这儿了,你师父不会来华云宗问罪。”
抬手轻轻捏了剑锋,沈晏川将她的剑挪偏了一些,笑道:“我受师父之命来找仙君,这也不可以?难不成,你们也是来找仙君的……这么热心啊,看来华云宗近来事务不忙,各位很有空闲。”
将剑再度压回去,剑锋划破了他的脖颈肌肤,罗时微并不计较他说话拐弯抹角,只问:“我们有水明镜,知晓仙君去向,不屑与你说罢了。你呢……沈仙师,你怎知仙君在哪儿?”
云述在噬魔渊之事,除了水明镜,不可能再有人知晓。
罗时微用许映清给的仙君玉令,一路追踪至览翠江,费了不少周折。
而沈晏川,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脖颈的刺痛让沈晏川不悦:“览翠江是浮月山往华云宗的必经之地,我凑巧找到这里罢了。问了几个村民,说仙君曾在此除过一只鸟妖。我说完了。”
罗时微怔了怔,旋即从容收剑,颔首道:“误会你了,走吧。”
沈晏川走远之后,罗时微眼底的神色微沉。
白芷问:“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罗时微道:“他露出了马脚。”
“什么?”
“这里的哪个村民,敢与仙师说这些啊。”
白芷恍然。
罗时微道:“他不对劲,跟紧他。”
流光玉最后一次波动,便是玉姜主动亲云述的那一回。
自那之后,再无动静。
玉姜闭关了几日,非但没能调动幽火之力,反而催动了幽火噬心,伤了元气。
数次无功而返,玉姜几乎对自己没了耐心,颓然地回了白梅树下。
白梅树上悬挂的铜铃分外安静,即使再大的风浪也没动摇过分毫。忽而,一阵清风拂过,铜铃开始晃荡。
玉姜的心忽然紧了起来。
这是沈晏川的铜铃,也只会被沈晏川的灵息所震动。
他又来了。
就在噬魔渊外。
噬魔渊最初的结界历经千万年,早已脆弱不堪,是他亲手以大阵完成了加固,将玉姜困在其中。
便也只有他知道出去的法子。
“沈晏川!你只剩装神弄鬼的本事了吗!”玉姜克制不住满腔怒意,冲着铃铛喊出了声,“你就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在我面前,与我一较高下吗?从前是你偷袭,如今也只敢躲在暗处,只怕连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你就算再修炼上千年!万年!也不可能比得上我分毫!”
铜铃的动静更激烈了。
大概是戳中了沈晏川的心事。
“你当初弃修剑法,是为了什么?因为发现只要有我在,修真界的剑道之顶,就不可能是你!”
他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从浮月山最冷情之时,一同走到了昌盛不衰。
玉姜为浮月山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回馈她的却是一道永不得出的封印。
什么永不得出。
她偏要闯出去,偏要站在沈晏川面前,将他那张虚伪的面皮挑破,让世人都看看,浮月山那位备受盛名的沈仙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动了怒,玉姜剧烈地咳了起来。
多日没有动静的幽火,此时在她的经脉之中放肆焚烧。倏而,她受不住灼心之痛,吐出了一口鲜血。
在同一瞬,白梅树感知到了她的血,发出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姜姜!”
云述快步上前,挡在了玉姜的身前。
白光直照云述的双目。
他闭着眼睛,将玉姜揽进怀中,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时辰尚早,玉姜以为云述还没睡醒,没想到他竟会忽然出现在此。
玉姜冷静下来,发觉了不对,轻轻抚上他的眼睛,问:“你……你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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