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许映清挥掌为他助了力,紫色的火焰才腾空而起,结界缓缓褪去。
“你,你,你放肆!”
杨宗主身体肥胖,走上高台很是费力,一边粗喘着气,一边指着玉姜。
正在他伸手想将玉姜扒拉开时,许映清的剑挡住了他的手,不留情面地把他拨开。
正欲发作的他一抬头看清拦他之人是许映清,话便卡在喉咙之间再也说不出了。
如今的浮月山仙君虽是云述,可云述却甚少留在山中,大多事宜都是许映清在处理,在修真界的地位亦高过于他这个小门派的宗主。
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面开罪。
许映清没顾得上与杨宗主说话,只对着玉姜道:“姜回姑娘!比试时偶有口角纷争皆属常事。无论如何,莫要在此地伤了和气,传出去,对华云宗也不好。”
玉姜不是听不懂许映清言下之意。
这是告诫她,此地人多眼杂,若执意做出何事,只怕不能轻易善后解决。
若她作罢,这便只是一桩寻常的纷争。
片刻之后,玉姜松了手。
同一瞬,沈晏川几乎是瘫软在了地上,双手抚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以涌而入的浮月山弟子皆围了上来,关切着沈晏川的状况。
纵如此狼狈,他却依旧抿唇笑了,一边望着玉姜的双眼,一边以一副大师兄的态度对同门说:“我无妨,不过是我与姜回姑娘说了几句玩笑话罢了。小姑娘心气高,觉得被冒犯了,与我玩闹而已。”
朱雀两步走上前来,对许映清说:“映清师姐,她竟敢这般欺辱大师兄,是否太不将我们浮月山放在眼中了?平日里礼让三分就罢了,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仙门,敢这么胡作非为了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必得让华云宗给我们一个交待不可!”
“朱雀!”许映清蹙眉呵斥,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下去,意味早早平息事端。
“师姐!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正争执着,身后的长阶上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众弟子皆给他让出一条路。
高台之上风重,吹得云述更显得面无血色。
单薄的衣裳被他扯着轻轻拢了拢在,视线不经意地与玉姜对上,转瞬之后便挪开了,看向众人,宣布:“沈晏川早已不是浮月山弟子。”
“多年前,他便因犯下的过错被逐出了浮月山,名册之上,他已被划去。诸位不信,尽可往千书阁观阅。”
“故而,今日之事,浮月山不必出面说什么。既沈仙师都说是玩笑了,那便是玩笑吧。”
朱雀:“这……”
云述看向朱雀,问:“你有异议?”
朱雀低下头,道:“没有。”
说完,她便退去了一边。
刚才只顾着为沈晏川说话,她险些忘了这件事。
虽说浮月山谁也不知当年大师兄被仙君逐出浮月的具体缘由,可这些年过去,谁都知晓两人之间结了梁子,更是不敢再在云述面前提及沈晏川半个字。
方才真是糊涂了,她才会那般莽撞地冲上前去。
云述淡淡地道了一句:“散了吧。”
仙君都发话了,谁也不想再凑这个热闹了,这场夜宴也不了了之。
下长阶时,云述侧身对身旁的杨宗主说:“去给沈仙师备上一间休息的住处,若是他不见了,本君唯你是问。”
杨宗主听得心惊,连连应声,转身跑回去照拂沈晏川去了。
直到夜深,许映清才折返。
浮月山其他弟子已经安寝,唯有云述一人在庭院之中。
落雪纷纷,他独自在树下斟酌一盘棋局。
墨玉的棋子被他捏着指尖,久久未能落定,似乎是碰上了什么难解的棋局。
不知过了多久,棋子才终于落下,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没抬眼,问:“妥当了?”
不远处的许映清站了出来,拱手一拜:“都安排妥当了,此时是时微陪在她身侧……我问过原因了,她不肯说。”
云述轻轻笑了,却未发出声音。
再落一子,他道:“不愿说也罢,于她而言,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听着发苦,许映清追问:“那会儿,仙君为何不与她说话?”
他们整整半年没见过了。
旁人不知,许映清却是知晓的,这半年,仙君的憔悴消瘦也多半与玉姜有关。
一向不参加剑法比试的他,此次肯答应出现,也是因为在参会名录上看到了“姜回”二字。
如此思念,见了面却没表露一分一毫。
总归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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