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云声音平稳:“所以你愿不愿意……和我开展一段更进一步的关系?”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属实让冷顷漠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她才开口追问:“更进一步的关系是……什么意思?”海晏云脸色平静,眼神认真地看着她:“就是,和我谈恋爱。”……幸好不是说炮友,不然她真的会杀人。冷顷漠拧眉,有些难以置信地干笑了两声:“你在开玩笑吗?”虽说她时不时地会逗他几下,但先前她可一点没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的气氛。硬要说的话,他们之间大概也只有伪装成和善的……敌意。见她不信,海晏云试图解释:“我和傅令渊可不一样,我对待感情是很认真的,绝对不存在什么谈着玩玩的说法。我既然想要开始,那就是抱着要长久下去的打算的。”“你可能觉得很突然,不过这大概也是我之前没谈过恋爱的缘故,所以就有些欠考虑……”他少见地语无伦次了起来,没头没尾地说了很多话,不过最终重归平静:“我也知道自己很突然,所以……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就说yerno。你可以……慢慢考虑,然后再给我回应。”冷顷漠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被表白而感到娇羞。她很有修养地认真听他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这才开口道:“好,我知道了。”海晏云颔首:“嗯,不着急,你可以慢慢……”不想冷顷漠直截了当:“我同意了。”“……啊?”这回换成海晏云大吃一惊了。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之后,他很是诧异:“你不需要考虑一下的吗?”难道不应该有什么回家之后脸红心跳思考“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并且尖叫呐喊这种流程吗?他甚至还猜想过冷顷漠会不会有所怀疑,并提前预设了自己应该用什么说辞……结果现在,她居然就这么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冷顷漠扬了扬嘴角:“没必要,我不喜欢犹豫,就喜欢迅速做决定。”没有娇羞,没有脸红,公事公办的语气,反而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吃惊过之后,海晏云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没有什么欣喜若狂,也没有尴尬,他只是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冷顷漠将他的这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多言。海晏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她的手腕,于是赶紧松开手来。但冷顷漠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手掌上的接触让海晏云的心脏渐渐升温,隐隐有要在胸腔之中砰砰作响的意思。只听冷顷漠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地响起:“那么,晚安,我的男朋友。”说罢,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偏偏眼睛还一直看着他,片刻都没有挪开视线。之后,她松开了他的手,拎着包下了车。“咔”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夜色朦胧下,隔着车窗,海晏云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灯火通明的建筑大楼。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心跳加速。不仅仅是加速,甚至是呼之欲出。她最后一句话明明听着没什么情绪,可就是轻飘飘地直接飘进了他的大脑,仿佛要在他的神识之中循环播放。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前面的司机道:“回家吧。”车子随之缓缓启动,离开了热闹繁华的商业区,顺着马路飞驰而去。【作者有话说】没有感情,全是博弈[狗头][狗头]◎《雷雨》◎进步为恋人关系之后,两人单独约会就显得理所当然了许多。海晏云不再需要以商业晚宴、拍卖会等公务性质略强的活动来约冷顷漠见面,而是自然而然地转换到了比较亲近的场景。比如——看电影。当然,海晏云自己是有私人影院的,因此向寻常小情侣那样一起去影院的情形很难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他邀请冷顷漠看的并不是电影,而是——话剧。两人在红星大剧院门前下了车,接着便有工作人员为他们引路。冷顷漠跟在海晏云的身侧,走过一条略显昏暗的走廊后,终于看到了舞台。他们的位置是二楼的包厢,观看视角不错的同时也保证了一定的私密性。工作人员将餐车推到他们面前,微笑道:“请问两位想喝什么?”冷顷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回到:“有鲜榨果汁吗?”“有的。”她点了葡萄汁,接着转头看向空调的出风口。天气渐渐热了,冷顷漠出门时的衣服也薄了许多。今天气温格外高,因此她只穿了短袖就出门了。但包厢内的冷气开的很足,现在倒是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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