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过,秋困越深。
已多月未食人肉,宁峥心情烦闷,白日总得睡够三个时辰。
不料,今日睡得正香,却被手下喊醒:“大王,外面有人找您。”
乍然被人扰了好梦,宁峥一拳砸向手边的镣铐:“谁找我?”
“他说是您的侄儿,想告诉您一个秘密。”
鬼族中,敢自称是他侄儿的鬼,少之又少。
宁峥霍然起身:“你们盯好这牢里的人,我去外面瞧瞧。”
方一露面,他便被一个人拽到角落:“阿叔,是我啊。”
宁峥死死盯着罗刹,咬牙切齿道:“侄儿?我可没你这般狠毒的侄儿!”
他骂骂咧咧,罗刹顿时委屈地直抹泪:“阿叔,你还在怪我害了二叔,是不是?”
不提宁峪倒好,一提宁峪,宁峥随即指着罗刹的鼻子大骂:“他与你同为鬼族,你竟帮着太一道捉他杀他!若非赤方不准我离开这破大牢,我早杀了你们!”
“阿叔明鉴!”罗刹凑到宁峥身边,“我只是捉了二叔,并未杀他。你仔细想想,当时朱砂明明已经答应救二叔,是谁一再撺掇你追杀我们,导致二叔枉死?”
宁峥沉默片刻,说出一个名字:“山巾子。”
罗刹:“对了。我再问阿叔一句,朱砂是否是守信之人?”
纵是恨极了朱砂,此时的宁峥依旧老实点头:“上回她答应救山巾子,确实救了。山巾子这几日活蹦乱跳,跟着赤方到处跑。”
罗刹挑眉:“阿叔,你难道还未察觉不对劲吗?”
宁峥眼神清澈,追问道:“什么不对劲?”
“山巾子故意挑拨你追杀我们,导致朱砂与你结仇,没能救下二叔。”
宁峥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对对对,二弟疼得打滚时,也是山巾子一直催我动手!”
罗刹压下心底冒出的笑意,一脸沉痛:“阿叔可愿与我去酒肆详谈?我愿意为阿叔出谋划策,为二叔报仇。”
“走走走。”
一听要为宁峪报仇,宁峥哪还顾得上看管大牢,当即头也不回地随罗刹离开。
宁峥走后一炷香,卢将军率众家仆赶至京兆府大牢门外。
韩府尹闻报卢将军至,忙不迭趋步出迎拜见。
当朝太子妃的亲生父亲,不日便是皇后的亲生父亲,他自然得巴结。
卢将军提着剑,怒不可遏地指着大牢:“申成秋这个田舍汉、乞索儿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骂本将是蠢货!”
韩府尹谄媚地迎着怒火上前:“卢将军,你是何意?”
卢将军身后冒出一个戴幕篱的女子:“昨日,我的侍女自申侍郎家仆处听闻,申侍郎常在府中斥骂阿耶为蠢材,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韩府尹脸上堆笑:“申侍郎是前朝探花,应不会做这般无耻之事。”
女子怒道:“韩府尹,申侍郎与逆党狼狈为奸,你竟还包庇他。”
韩府尹赶忙摆手:“本官并无包庇之意。”
卢将军不欲与他多说:“韩府尹,你让开,本将今日非要进去骂他一顿出气。”
就骂几句之事,想必不会耽搁太久。
韩府尹低头想了想,侧身让开一条道。
卢将军带着一众家仆,女子带着六个侍女,一行三十余人浩浩荡荡走进大牢。
大牢深处,申侍郎看着面前的卢将军,属实困惑:“我何时骂过你?”
女子转向卢将军:“阿耶,你瞧他,果然不承认。”
卢将军气不打一处来:“申成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眼红本将的家世,眼红本将儿女双全,眼红本将即将成为国丈!”
申侍郎受齐王株连,前朝探花一朝成了阶下囚。
郁愤难平之际,还遭此等草包诋毁,当下厉声痛骂道:“卢二郎,你这个酒囊饭袋的好色徒,我骂你蠢材,已是轻骂了!”
卢将军提剑欲刺,被紧随其后的韩府尹拦腰抱住:“卢将军,万万不可啊!”
没法用剑,又不能用刑。
卢将军推不开韩府尹,只能站在原地,叉腰与申侍郎对骂。
两人一文一武,污言秽语频出,骂声不绝于耳。
宁峥的几个手下与牢中狱卒偷摸挪到附近看热闹,而囚犯们则齐齐趴在牢门上偷听。
牢中自此乱作一团。
无人注意到,就在一墙之隔的牢房中,站着两个戴幕篱的侍女。
朱砂长话短说:“宇文大将军,你不能待在这里。”
宇文娴看着面前一个露出囚服的女子,瞬间猜到朱砂的计划:“不行。二娘,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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