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地牢,此刻全是她的脚步声。
久久的沉默后,朱砂开口问道:“师父,我饿了,我们能走了吗?”
“走吧。”
走出地牢,直行到下山的道上。
罗刹才敢大口喘气,半是埋怨半是诉苦:“我与阿娘长得像,她定是认出我了,才故意找茬。”
朱砂骂他多想:“她要是认出你是仇人之子,方才为何没有杀你?”
罗刹摊手,仰头叹息:“你不懂,猫捉老鼠,其乐无穷。她不过是想慢慢吓死我……”
“我看就怪你不会说话,”朱砂一掌拍到他的背上,拉着他一路跑下山,“你下回嘴甜些,大声向她请安,她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朱砂,看来你要守寡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二十弟,等我死后一年再找,行不行?”
“滚!”
两人风风火火跑到石桥,将水樁之事,告知给另外三人。
方絮与徐雁声今日在石桥巡视半日,从几位百姓口中,得知一件事:“石桥边上,常有几个茶婆沿河卖茶汤。死去的十一人,可能曾在茶婆处买过茶汤。”
她们的茶汤,是不值钱的粗茶。
而买她们茶汤的人,也多是无钱的挑夫走贩。
一碗一个铜板,图累了解渴而已。
萧律今日连跑十家,也查到一个线索:“其中一个叫郭齐声的男子,死前半月曾对邻人说,‘朝玉阶为我唱了一夜的《占春芳》’。”
朝玉阶,字香令。
乃长安赫赫有名的歌伎。出入香车宝马,仆从上百。
要想请她高歌一曲,需上千贯。
萧律:“我疑心是郭齐声的臆想。可邻人说,郭齐声为人老实,从不扯谎骗人。郭齐声死前三日,再次告知邻人,朝玉阶又为他唱了一夜的《八声甘州》。”
罗刹抱着手,来回踱步。
方絮:“郭齐声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确有其事。我们不如找朝玉阶问问?”
徐雁声点头同意,作势便要喊几人走。
朱砂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师姐师兄,你们不常在长安,不知朝玉阶的身价。请她入府唱一曲需千贯,见她一面,需百贯。你们有百贯吗?”
徐雁声掏出太一道的令牌:“令牌也不行?”
朱砂无语道:“师兄,长安大半百姓皆是她的拥趸。你那破令牌,除了能唬住没见过世面的官差和百姓,还能唬谁?也别提卖的事,我卖过,就值五十贯。”
方絮摸摸自己的槃囊,递上十个铜板:“师弟师妹,大家努力凑凑。”
朱砂拉着罗刹躲到一边,连连摆手:“师姐,我最穷,你别找我。”
另外三人凑了半晌,只凑到一贯钱。
徐雁声看着双手空空如也的萧律:“玄规师弟,你出门难道从不带钱?”
萧律尴尬地缩回手:“我若是想买何物想吃何物,府中下人会为我付钱,无需我操心。”
“世家公子的命,真是令人嫉妒啊……”
方絮与徐雁声,不同于其他弟子。
他们与朱砂一样,无权无势。入太一道,需打退百人,方可站到姬璟面前,得她赐名。
“不过。”萧律站到几人中间,扬起一张俊脸,“朝玉阶近来在阿娘府上鸣琴。天色已晚,不如你们随我入府,问话顺带用晚膳?”
“行!”
几人走前,方絮找到巡视的官差,再三叮嘱他们注意卖茶汤的茶婆。
乐昌公主府。
经两次扩建,成了如今的长安第一宅。
乐昌公主在房中弹琵琶,忽闻萧律带着几人入府:“贵主,小公子说有事相求。”
她疑惑地走出去:“翃儿。”
待看清院中几人的相貌,她忽然变了脸色。
萧律察觉不对,忙不迭上前:“阿娘,你怎么了?”
乐昌公主平复心情,扭头笑道:“无事,阿娘坐久了,有些头晕。对了,你有何事求我?”
萧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阿娘,我们想见朝玉阶。”
“原是为了这事。”乐昌公主招手唤来一个宦官,“你带小公子去见香令。若她不肯开门,你便说是我的命令。”
“喏。”
一行人跟在宦官身后前去找朝玉阶。
走在最后的萧律,冷不防被乐昌公主拉住:“他们是谁?”
萧律:“我的两位师姐与一位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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