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日复一日地想,没日没夜地想。
段凤巡低低叹了一口气:“你舍不得姐夫吗?”
朱砂:“不止他,我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
段凤巡挪动身子挨近她:“阿姐,你难道独独舍得我吗?”
黑暗中,朱砂侧身与她对视:“妹妹,我舍不得的是我的家。双亲临终时一再叮嘱,要我替他们守住这里。”
“我明白了。”
“别再为难二郎了。他那性子异于常人,你说再多做再多,他不解其意,只会更烦你。”
“好……”
两人今日的对话止于此。
因枕边突然少了一个人,罗刹独守空房,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熬到隔壁的房门打开,一开门却发现段凤巡穿着朱砂的衣裙,正蹲在院中看那株长势甚好的木芙蓉。
罗刹从她身边经过,径直去开店门。
段凤巡在院中逛了一圈,踱步去前店找他。
两人相隔一个柜台的距离,段凤巡双手托腮,久久盯着自顾自忙碌的罗刹。
许久,她轻声道:“姐夫,你真好看。”
一听便知不真心,罗刹白眼一翻,背身礼貌地回她:“还行吧。”
段凤巡用手轻叩桌案:“姐夫,阿姐是人,陪不了你多久。我是鬼,大概能陪你很久。”
罗刹拿着鸡毛掸子,困惑地转身:“你陪我作甚?”
身子微微前倾,段凤巡缓缓绽开笑意:“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话音未落,罗刹踉跄后退三步,鸡毛掸子颤抖着指向段凤巡:“你……有疾否?”
段凤巡扑哧一笑:“我逗你玩儿呢。”
她的笑声此起彼伏,直达朱砂的耳中。
朱砂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干脆呼喊罗刹:“二郎,你进来。”
段凤巡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罗刹丢了鸡毛掸子,急匆匆跑进房中告状:“朱砂,你这妹妹坏得很。”
朱砂司空见惯:“她又做什么了?”
罗刹惊魂未定:“她说她喜欢我!”
紧随而来的段凤巡不慌不忙解释:“阿姐,我吓唬他的。”
罗刹今日铁了心赶走她,不依不饶控诉:“谁会用这种事来吓唬人?你绝对是故意的!朱砂,她就是想污蔑我的清白,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
“阿姐,我不是故意的。”
“朱砂,她就是故意的!”
左耳闹右耳吵,朱砂气得拍床:“好了,二郎。”
明明是他受了委屈,被骂的却是他。
罗刹气冲冲摔门而去,房门在他身后“嘭”的一声关上。
段凤巡手足无措站在床前道歉:“阿姐,你信我吗?我就是想逗逗他。”
朱砂扶额无奈道:“明知他不会上当,你又何必试他?”
她的话,久无回应。
直到将要出门,房中才响起一句话——“阿姐,你教过我的,总要试试。”
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亲人,总该余生都在一起,才不枉她这十年熬过的苦。
有朝一日,她会找到机会。
拆散他们,寻回她的亲人回到南诏。
她会守着朱砂,直到老死。
三人一起出坊,段凤巡独自往西回客舍。
朱砂与罗刹一前一后往东,先去太一客舍再上子午山。
上山路上,罗刹拖着两个鬼,一言不发往前走。
朱砂快走两步追上他:“她是客人,我若是对她发火,岂非失了礼数?”
罗刹别过脸:“那你便吼我?”
朱砂小声辩解:“我哪有吼你?左不过是怕你气急伤身,我心疼罢了。”
“负心人一堆借口。”
“……”
两人在前吵闹,偏生身后的两个鬼极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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