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不孝子连累家中人,为此他不惜高价买下棺材,只求棺材铺的赵老板帮忙收敛尸身,务必将不孝子葬得深些,远些。
抬棺的四个人赶在城门关闭前,赶到曾老翁的家中。
曾老翁护着孙子与孙女直往后躲,双手颤颤巍巍捂住两个孩子的眼睛:“劳烦四位壮士,送他最后一程。”
那口棺材最终去了何处?
曾老翁懒得问,他忙着收拾家当离开长安。
赵老板不想问,他忙着与白老板勾肩搭背去西市吃酒。
这日过后的长安城,又有了新的奇闻轶事。
第一件喜事,出自秦国公府。
据传,经秦国公多年苦劝,他的嫡孙裴子京总算答应弃文学武,前往岐州军营从军。
“裴夫人自是不舍,可裴大公子先斩后奏,夜里假装出门会友,实则连夜去了岐州。等裴*夫人发觉不对,裴大公子已到岐州军营,立誓闯出名堂再回家。”
“裴夫人日夜以泪洗面,结果哭了五日不哭了。”
“为何?”
“裴二公子闹着要学裴大公子建功立业,她哪哭得过来。”
第二件喜事,来自长乐公主。
公主与驸马成亲两年有余,月初传出佳讯:公主已有两个半月的身孕。
前去长乐公主府送礼的路上,朱砂仔细算了算李悉昙怀孕的日子。
若往前推两个半月,李悉昙正与萧岘从灵州赶回长安:“受伤赶路还能折腾出一个孩子,她可真是生龙活虎……不愧是本朝第一位武状元崔大将军的女儿。”
公主府的房中,李悉昙摸着尚未隆起的肚子,无语地扫了一眼朱砂放在桌上的所谓厚礼。
一本《地藏经》。
一本不值钱的《地藏经》。
李悉昙阴阳怪气:“师妹真是好大方啊。”
朱砂吃着精致的糕饼:“师姐喜欢便好。”
头回怀孕,李悉昙颇有些感伤:“受伤回京的路上,四郎向我表明心意,我才知我亦爱他至深。”
朱砂开口打断她的多愁善感:“你的那些面首怎么办?”
“四郎让我留着,下月会接几个听话的入府。”
“啊……驸马真是海纳百川。”
李悉昙含羞带笑:“自然。四郎不仅豁达大度,还威猛如虎……对了,你的郎君呢?”
朱砂面色如常:“他家中有事,回家去了。”
李悉昙挑眉招手让她靠近:“上回我有意帮你试过他,是个好郎君。就是人有点啰嗦,缠着我问东问西。”
朱砂迫不及待追问:“他问你什么?”
李悉昙怪声怪气“啧啧”两声:“能问我什么?无非是你在太一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他说他找不到人问,只能问我这个瞧着像是大好人的好人。”
朱砂垂下头,盯着自己脚边的泥污:“你怎么回的?”
李悉昙:“我说你过得还行吧,虽说那群讨厌的师弟师妹老在背后骂你。”
“你就不知拣些好话回他吗?”
“我实话实说罢了。”
朱砂气得跑走,出府路上撞上萧律与乐昌公主母子。
她与他们擦肩而过又径直走开,萧律热情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乐昌公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笑道:“你喜欢她?”
萧律扶她进门:“嗯,但她有一个心上人。”
乐昌公主:“那个罗刹?”
萧律依言点头:“对。罗君不知为何回家了,已多月未归。”
乐昌公主回头看着跑远的朱砂,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决定:“翃儿放心,阿娘有法子。”
“阿娘,你有什么法子?”
“你在家等着便是。”
第二日,乐昌公主带着六位侍女去了子午山。
不为旁事,只为儿子的婚事。
姬璟原本在后山修炼,听闻她有事相商,以为她又是为了萧律而来:“让贵主去凭意堂等我。”
“喏。”
不同于姐姐姬珩与弟弟姬琮,姬璟很少离开长安。
她追求至上的权力,相比凡夫俗子,她更愿意与皇亲贵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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