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钱听着一帘之隔的隐约哭声,无奈叹气:“既然舍不得,为何又要恶言恶语赶走他?”
“你管我!”
“好啊,我再不管你。看你回到长安,如何向她交代。”
“你烦死了。”朱砂掀帘而出,坐在另一侧,“不就杀了几个鬼吗?”
梅钱白眼连连:“若非我来得及时,派他们进山清理痕迹。就你今日闹出的动静,迟早暴露身份。”
朱砂抱着手臂生气:“谁让你今日才到。”
“你丢下一堆烂摊子跑了,我不得善后吗?”
“反正是你的错。”
外间雪大风大,朱砂冷得打颤,悻悻坐回车中。
起身前,她看着前面的马车,一阵数落:“你真小气,只带两辆马车。”
她阴阳怪气,意有所指。
梅钱瞥了她一眼,方悠悠道:“放心,你的心肝鬼奴骑马走的。一匹千里马与五十贯,够他好吃好喝抵达邕州了。”
“邕州?怎会是邕州?”
“我怎么知道他为何不回汴州,要去邕州。”
“你装的是瞎子又不是哑巴,难道不知张嘴问吗?”
“祖宗,他抢了我的狐裘和一袋子钱,骑上马便跑,我哪来得及问!”
今日,他等在山下。
结果等了半日,没等到朱砂,倒先等来了罗刹。
一脸笑意的罗刹,不知从何处冒出,热情与他招呼:“梅兄,我真是三番五次遇见你。连这种偏僻地,都能正巧看到你,足以见得我们有缘。”
他连夜带人从乌兰关疾驰而来,不曾做伪装。
乍然见到罗刹出现,唯有装瞎应付:“是二郎吗?”
罗刹笑意渐深:“梅兄,是我。”
再之后,罗刹突然开口找他借钱:“梅兄,我瞧你有些家底,可否借我一笔钱?”
“你要多少?”
“三贯。”
他不曾起疑,转身便去车中寻钱袋。
谁知,等他一掀帘,罗刹忽地冲进来按住他的手:“梅兄,你看不见,我来找吧。”
“行行行。”
然而,在他的注视下,罗刹揣走了整整五十贯与三瓶金疮药。
临走前,还拿走他的狐裘裹在身上。
他故作疑惑,往罗刹身上摸:“二郎,你身上穿的是何物?”
罗刹言笑晏晏,顺手将狐裘裹紧:“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呀?”
“送上门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哈哈哈,二郎真会说笑。”
“呀,梅兄。栓在左边树下的那匹马,瞧着像是一日行千里的突厥马。”
“是突厥马。”
“那我骑走了。”
等一人一马消失在雪中,他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想起自己的好马,梅钱悔不当初:“我的雪美人,跟了我五年!”
朱砂懒得搭理他的哭诉:“那你从何知晓他去的是邕州?”
梅钱:“他自己说的。”
朱砂叉腰大怒:“好啊好啊,你原是故意不问。”
“他骑马走前对我说:‘我将去邕州,你陪她去凉州。还有,凉州天寒地冻,记得让她添衣’。”
当然,还有一句话。
梅钱咬牙切齿,始终压在心底未说。
“你装瞎的水平,真差。”
【作者有话说】
补一个小剧场《我那么大一支金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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