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客战战兢兢起身,小心翼翼问道:“师姐特意在此处等我,可是有事要吩咐?”
朱砂:“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朱邪屠寿宴当日,谁与罗刹在后院私下会面。”
严客:“师姐难道是怀疑罗君与女子私会?”
“你废话很多。”
“师姐,我错了。”
“滚吧。”
严客脚底抹油,一溜烟跑远。
朱砂伸手接过一捧雪,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暗暗发誓:“我就不信打听不到!”
入府的两人远远看见她,徐雁声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走前,他拍拍罗刹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与鬼结契者,阳寿难继,不得善终。师妹虽因贪财走错了路,但不该落得个短寿促命的结局。我今日之话,万望罗君思虑一二。”
罗刹微微颔首,大步走向廊中赏雪之人:“走吧,你不是要去看她吗?”
当日吞赞的那一刀,伤及李悉昙的腹部,朱邪屠遍寻城中名医救治。
事关皇室,恐节外生枝,他派人找到驸马萧岘,让他带伤口稍愈的李悉昙归京调治。
今早萧岘带兵入府,将李悉昙的院子团团围住。
朱砂与罗刹一路走过去,沿路尽是手持刀刃的兵卒。
他们中,有一半是萧岘带来的安北都护府驻军,另外一半是齐王的随行亲卫。
待走到院子外,正巧撞见李隽大声呵斥萧岘:“萧四郎,你私调安北军,依律当斩!”
萧岘瞧着形销骨立,说话却铿锵有力:“大王言重了吧。吞赞行刺,意欲造反。我持虎符调兵,有何不妥?”
李隽:“调兵需发敕令。短短五日,你哪来的虎符敕书?”
萧岘:“事急从权,我也是为了保护大王与贵主。”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一旁的萧律,夹在表兄与堂兄中间,不停劝和。
朱砂路过李隽身边,端正行礼:“见过大王。”
见他不说话,她带着罗刹径直走进院中。
里间喊疼的声音呼天抢地,朱砂白眼一翻,推门而入:“呀,李三娘,驸马对你真是情深义重。为了你,竟不惜冒着砍头的风险,私自调兵护送你回京。”
李悉昙咽下药汁,弱弱应道:“原是我辜负了四郎……”
话音未落,萧律闪身进门,开口一句接一句:“表姐,堂兄对你一往情深。从今往后,你收收心,别再找面首了……”
萧律滔滔不绝,讲得越发起劲。
李悉昙咬牙切齿,小声与床边的朱砂抱怨:“他倒是管得宽。姨母的面首比我还多,他怎不去管管?”
朱砂:“你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李悉昙:“你旧相好也不少,怎有脸让我低声些?”
两人*唇枪舌剑,谁也不肯退让。
萧律自顾自说了半晌,一停下才发现李悉昙与朱砂相谈甚欢,压根没听进去一句。
他叹息一声,走到罗刹身边:“唉,白费口舌。”
药效发作,李悉昙昏昏欲睡,挥手赶走三人:“快走!我倒霉受伤,已经够惨了,你们一个个还来戳我心窝子。”
朱砂带头离开,罗刹紧随其后。
萧律看了一眼远走的两人,回头温声叮嘱几句便着急离去。
门外的吵闹声渐渐停歇,李悉昙得以安睡半日。
再睁眼时,房中莫名多了一个人。
她下床披上狐裘,一步步走向来人:“恭喜朱邪都督手刃仇人,大仇得报。”
从金银错暖炉中冒出的青烟攀上屋梁。
炭中添香,沉香中掺杂药香,闻着三分甜一分苦。
朱邪屠半跪于地,思索再三,抬头问出口:“臣不知贵主何意……”
吞赞死前一日,李悉昙找到他,说会帮他报仇。
当时,他忙着找吞赞挑拨金葶的铁证,并未在意她的言辞。
直到吞赞行刺未果,死在他的面前。
刺杀之事,铁证如山。
他不必再搜集罪证,更不必忌惮齐王,血债终得血偿。
可是,等他回过神,只觉不对劲。
吞赞是齐王最忠心的幕僚,怎会突然当众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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