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记棺材铺内,贴着一张盖着玉玺的黄榜。
萧律侧身一目十行,迅速找到其中的关键字:“问题出在‘贡院’二字上,崔相近来有些缺钱。”
神凤帝在贡院遇鬼又遇刺,回宫后大病一场。
往后几日更是茶饭不思,噩梦连连。
御史台不敢耽搁,不到三日,便找出曾仲豫与皇甫睦徇私舞弊的罪证。
至于被赵远徽当众指认的崔玄同与崔衢,御史台查了多日,最后因赵远徽暴毙在狱中,不了了之。
萧律:“我听崔八郎吹嘘,此番上下打点,花了几千贯。”
他已说开,邓咸不好再藏着掖着,索性将自己知晓之事,一股脑全吐了个干净:“是,我也怀疑崔家。因为般若寺的念智法师,与崔相关系匪浅。而道安法师是出了名的固执,一旦决定的事,轻易不肯改。”
太常寺为李解忧的烬骨安放,选定来年三月初九的吉日。
一般来说,定下寺庙后,还要先装点寺庙。
短短不到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同样的第二选择与更好说动的人。
如果念智法师所在的般若寺同意,与此同时,秦国公推荐的靖善坊传出闹鬼。
依照晋王的性子,若得知秦国公曾有意隐瞒闹鬼一事,定然与他一刀两断。
此时,崔家在安兴坊的宅子,立马成了晋王首选。
晋王的万贯,便成了崔家的囊中之物。
幕后主使浮出水面,但孔三金突然被杀,委实奇怪。
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崔家没必要这么早杀人灭口。
难道崔家已经察觉秦国公对闹鬼一事起疑,打算顺水推舟闹出人命,继续闹大此事?
朱砂边走边吩咐:“我们先去万宅瞧瞧尸身。邓咸,你可有信得过的仵作?”
邓咸点头:“归宁坊那边住着一个收尸的,偶尔帮京兆府验尸。往日我帮衬过他几次,我马上去找他。”
四人出门,三人往东跑,一人往西。
邓咸先到归宁坊,拉起贺起便跑。
三人到了万宅,趁忠客还未回家,先去查看尸身。
孔三金穿着一身锦袍,倒在桌下。
口鼻处有黑血流出,罗刹蹲下身细闻:“他死前,应喝了不少酒……或许,毒下在酒中。”
隔壁的孔绡听见几人的脚步声,循声走过来:“三位,是你们吗?”
房中三人面面相觑,罗刹高声道:“对,我们来找孔叔。”
孔绡拄着拐杖走进来:“阿耶不在家中。你们走后,他自个在房中吃酒,之后出门买酒去了。方才邓郎君也来找过阿耶,见他不在便走了。”
朱砂给左右两人各递了一个眼色,遂扶起孔绡往外走:“既然孔叔不在,那我们有事想问问二娘子。”
回到孔绡的房中,四人围在桌前,各坐一边。
孔绡眨眨眼睛:“你们还有何事想问我?”
朱砂:“你的兄长孔奇友因何落水?”
孔绡:“不知道。阿兄出事前,消失了四五日,我和忠叔去外面四处找人打听,可惜一无所获。他被人送回来时,已经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那时,孔绡的眼睛尚能视物。
亲眼见到自己的兄长孔奇友被人送回家,一脸惊惧之色。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口中喃喃自语一句诗。
听那些好心人说,他们是在城外的一条河边,发现落水的孔奇友。
辗转问了几个人,才知他住在万宅,遂将他送回。
从进房后,朱砂便一直握着孔绡的手,未曾察觉一丝异常。
若孔绡真的弑父,她今日之表现,属实称得上镇定自若。
朱砂挨近她:“孔奇友回家后,身上有伤吗?”
孔绡缓缓摇头,又轻轻点头:“应是有伤,但阿耶不准我进房照顾阿兄,说是男女有别。”
那是孔绡的记忆中,孔三金第一次有为人父的样子。
他不再每日酗酒无度,而是衣不解带,亲自照顾儿子孔奇友,甚至不准女儿孔绡搭把手。
等孔奇友彻底好全,他才故态复萌,出门吃酒赌博。
至于为何说孔奇友身上有伤,孔绡道:“阿耶不准我去探望阿兄,但我实在担心,便趁阿耶夜里睡着,溜进房中。阿兄趴在床上,露出的后背有血。”
她急得想上前查看,被惊醒的孔奇友一把推开,大叫着让她滚开。
孔三金听见声响推门而出,她只能翻窗逃跑。
三人今日反复问孔奇友,孔绡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试探问道:“阿兄不是因落水而疯吗?
无人回她,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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