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就只是欲望作祟的临时起意,还想天长日久搞下去不成。在形成习惯之前结束,很快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sp;&esp;时野转身朝外走。
&esp;&esp;“您稍等……”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sp;&esp;时野不由停了下。
&esp;&esp;奶茶店打烊,习无争拿出钥匙走到电瓶车旁。
&esp;&esp;“习无争,你再生气好歹也要跟我说句话吧?”靠墙站着的男孩走过来。
&esp;&esp;习无争怔了一瞬,插好钥匙,伸手推车子。
&esp;&esp;时野上前一步,按住车把:“一句话都不行吗?”
&esp;&esp;女孩没有抬头,他看不到她完整的表情。他定定凝视着她,在她身上寻找能够让他呼吸顺畅、心跳重新变得稳定的线索。
&esp;&esp;习无争嘴唇微微开启又合上,浓密的睫毛上下轻轻颤动。
&esp;&esp;时野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回应。
&esp;&esp;“别来找……”
&esp;&esp;时野胸口一滞,他着急地按住她的手:“我那天在学校碰到邵岩从你们教学楼出来,他说是找他女朋友去了。后来我听人说他到处跟人说有女朋友了,听他们形容的我觉得有点像你,之后我问你和谁见面,你说是初中同学,我又碰巧看到你和他……”
&esp;&esp;“别来找我了。”习无争抽出自己的手。
&esp;&esp;时野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esp;&esp;“你不是说让我跟你说句话吗?我说:别再来找我了。”习无争抬起头。
&esp;&esp;时野脸色冷下来。他忽然有点恨她,恨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好像没事人一样。
&esp;&esp;“我已经跟你道过很多次歉了,你到底还要……”时野一把拉住她。
&esp;&esp;“道过歉,就代表没发生过吗?”
&esp;&esp;时野一愣。
&esp;&esp;“只要道歉,被道歉的人就一定要接受吗?”
&esp;&esp;时野手掌一松。
&esp;&esp;是啊。道歉不代表说出的话、做过的事就不存在,也没有人规定道歉就一定要被接受,道歉的人就该得到谅解。
&esp;&esp;该问清楚的时候不问,现在对方给出了明确的态度,该听的时候他又不听。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来这里干嘛?
&esp;&esp;时野松开手。
&esp;&esp;习无争眼眸轻颤,眼角好像有些发红。
&esp;&esp;时野下意识又伸出手。
&esp;&esp;习无争迅速低下头,躲开他的触碰,骑上车子离开了。
&esp;&esp;周五,有雾。
&esp;&esp;白茫茫的雾气笼罩了整个世界,一直到中午,暗淡的太阳才勉强露了个面,又很快消失。未到黄昏,雾气重新弥漫,城市再次浸泡在浓雾中。
&esp;&esp;习无争从单元楼出来,丢完垃圾,向小区保安室旁边的椅子上看去。
&esp;&esp;雾太厚,能见度很低。
&esp;&esp;习无争向前走了一段。
&esp;&esp;椅子上没有人,她松了口气。又向前走出几步,猝然看到不远处雾色中的身影,习无争心里几乎有些绝望。
&esp;&esp;大雾天,又冷,看门的老人没有出来。时野蹲在门卫室靠里的石子路旁边,倒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蹲着一只毛色杂乱的小狗。
&esp;&esp;狗是两三年前出现在这个小区的。不知道是被小区住户遗弃,还是从外面跑来的,靠着垃圾桶里的食物度日。后来,保安室的大爷用纸箱子给它搭了个简陋的窝,又有人贡献了家里小孩不用的褥子,好心的邻居也会不时拿食物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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