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又看了一眼鹤清词。他这是故意的!鹤清词依旧神色淡淡,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怎么,妻主嫌苦?”姬离不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眸中之意很是明显。鹤清词唇角笑容渐深。“臣侍方才只是试了试温度。”他慢条斯理地拂袖,眼底终于泄出一丝得逞的愉悦:“又没说不苦。”鹤清词垂眸,从袖中取出一颗蜜饯,却不急着给她,只捏在指尖把玩,语气轻缓:“妻主若肯好好养病,不逞强去找美人,这药……本不必这么苦的。”姬离叹息一声。“急着要个孩子。”鹤清词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姬离。不过一瞬,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缘由。想来,是楚惊雀三十万大军的归属问题了。“臣侍的身子无碍,妻主的身子也挺好,子嗣之事,顺应天命,不必着急。”话落,鹤清词才将蜜饯喂进姬离口中,指尖若有若无擦过她的唇,低声道:“下次再这般不顾惜自己,臣侍便再加二两黄连。”甜意化开,姬离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到榻边:“这般以下犯上……不怕我治你的罪?”鹤清词任由她拉着,神色从容,只淡淡回了一句:“妻主舍得?”臣侍不过是尽本分姬离停滞了一瞬,指尖微微用力,将鹤清词拉得更近,几乎贴在自己身前。她看着他,眸中带着几分玩味,又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鹤清词,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鹤清词垂眸与她对视,唇角微扬,眼底却是一片沉静:“臣侍不过是尽本分,劝妻主爱惜身子罢了。”他语气温雅,可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动声色的醋意,“若妻主觉得臣侍僭越……那便罚吧。”姬离轻哼一声,手指缓缓上移,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罚?罚你什么?罚你……再给我熬一碗黄连?”鹤清词低笑,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姬离的唇:“妻主若喜欢,臣侍自然乐意效劳。”两人距离极近,鼻息交缠,姬离盯着他清冷的眉眼,忽然觉得这男人比黄连还难缠。苦药尚能一饮而尽,可鹤清词这副温雅从容的模样,却让她进退两难。鹤清词却是直起身,理了理袖口,神色依旧淡然:“妻主好好休息,臣侍告退。”他转身欲走,姬离却忽然开口:“站住。”鹤清词脚步一顿,侧眸看她:“妻主还有何吩咐?”“今晚留下。”鹤清词眸光微动,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妻主高热初退,不宜劳累。”姬离挑眉:“只是让你留下,没有要做什么。”鹤清词唇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他来到床榻上坐下,“妻主可是有事需要臣侍去做?”姬离点了点头。“关于顾珩的?”姬离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看着鹤清词,这个男人懂她,即便她不开口。鹤清词沉吟片刻。“他如今之所以痛苦还是因为北疆被灭一事,他毕竟是王族,可若他死了,旁人会以为妻主容不得一个亡国奴,可若他活着,若有北疆的漏网之鱼,总是一祸害,于九州一统不稳。”鹤清词垂眸,神色淡然,语气却带着几分深意:“臣侍这几日曾翻阅古籍,偶得一偏方,名唤忘忧散,此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服下后,可令人忘却前尘,记忆尽消。”“往后,他可在妻主的庇护下一生无忧。”“只是,需要调配这药尚需时日,妻主且等等吧。”姬离与他对视,忽的勾起唇。“劳烦。”“妻主多爱惜些自己的身子便是叫我省心省力了。”“……”姬离一阵无语,这事儿是过不去了是吗?……这一夜,姬离睡的并不安稳,直到天光乍破,夏棠才急匆匆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外,声音凝重。“主子,帝师……怕是不行了!”姬离闻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敢耽搁,她立即纵马去往了帝师府中。暴雨将至,闷雷滚过天际,帝师府邸的竹帘被风掀起,透进一丝微凉的湿气。姬离踏入内室时,药香混着沉水木的气息扑面而来,朱玉兰躺在榻上,白发散在素青的枕上,像一捧将化的雪。“老师。”姬离低声唤道,撩袍跪在榻前。恩威并施,方为王道朱玉兰缓缓睁眼,浑浊的眸子映着烛火,忽地亮了一瞬:“……是姬大将军?”枯瘦的手从锦被中伸出,姬离立刻握住,触手冰凉如铁。她有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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