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骤然清醒。“原来在这等着我?”夏棠起身下榻,赤足踩在地上捡起散落的衣衫,“池衡,你们东夷和北疆一样,从未想过要真的臣服于西越,所谓的归顺,不过是蛰伏待时的权宜之计!”“你主子新王即位,又是男子,羽翼未丰,还需得仰仗我家主子,所以假意顺从,却一刻都未曾想过要放弃争夺天下的野心!”池衡眸色一沉,忽然掀被下榻。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他赤足踏过满地狼藉,却在逼近夏棠时被她以剑鞘抵住咽喉。“怎么,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夏棠挑眉问道。池衡不避不让,任那剑鞘在喉间压出红痕:“夏统领既知我主新王即位,就该明白,成王败寇,古来如此,哪个王者甘愿屈于人下?”池衡忽然冷笑,“难道就因我主是男子,便不配坐这天下共主之位?”“荒唐!”夏棠猛地撤剑,剑鞘砸在鎏金柱上铮然作响,“你主子十六岁平定东夷七部叛乱,二七岁改革税制充盈国库,自然是一代雄主。”夏棠突然逼近,指尖戳在池衡心口。“可正因如此,他才更该清楚!这天下刚结束三十年战乱,百姓经不起再一场逐鹿之争!”池衡擒住夏棠手腕,眼底燃起幽火:“那我主就该永生永世对姬离俯首称臣?夏棠,你扪心自问,若今日是姬离被困东夷,你可会说出这等冠冕堂皇之词?”殿外惊雷炸响,电光透过雕花窗棂,将两人对峙的身影钉在墙上。夏棠冷哼:“你主子有吞吐天地之志,我家主子又何尝没有囊括四海之心?”夏棠转身推开轩窗,暴雨倾盆而入,她黑眸怔怔的看着窗外夜色,声音忽然就寂了下来。“我家主子她从是黄泉乱世里爬出来的,所以她更知道,真正的王者,不在马背上,而在黎民跪拜时落下的那滴泪里。”池衡眸色微沉,却仍嗤笑:“治国安民,不过守成之君所为,真正的雄主,当开疆拓土!”“开疆拓土?”夏棠骤然回身,眼中锋芒毕露,“你东夷王征伐不断,可曾真正收服过人心?而我家主子,不费一兵一卒,仅凭一纸边贸通商策,便让南蛮三十六部自愿归附!边关商路繁荣不休!”“你主子是枭雄,可我家主子”夏棠逼近一步,字字如刀,“是真正的天下共主!”池衡眼底暗流翻涌,半晌,忽而低笑:“夏统领这般夸赞自家主子,莫不是……存了别的心思?”夏棠猛地拍开他的手,冷笑:“我家主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她登基那日,万民跪拜,连你东夷王都不得不低头称臣!这样的帝王,值得我誓死追随,何须‘别的心思’?”池衡沉默片刻,忽而轻叹:“若论收服人心……确实无人能及姬离。”他抬眸,眼底竟有一丝复杂,“可正因如此,我主才更不能永远俯首。”夏棠嗤笑:“俯首?你错了。”“我家主子要的从来不是俯首称臣,而是”“天下归心。”夏棠扫过池衡,“以后若再有这些心思便不必找我了,各为其主,立场不同,我是心仪你,可也不会为了你便背弃家国,背弃主子!”池衡脸色瞬间阴沉,一把将夏棠拽回榻上:“方才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各取所需罢了。”夏棠冷笑,“就像你当初骗我感情那样。”池衡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暴怒地掀翻了案几。瓷器砸在地上粉碎,飞溅的瓷片划过夏棠脚踝,沁出血珠。“滚!”池衡指着殿门的手微微发抖,“夏统领既不愿相助,就别再与我往来!”夏棠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临出门前回头看他:“行!你说的,阶下囚!”殿门重重合上时,池衡一拳砸在柱上。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今夜,不消停的似乎不止是池衡。楚厌的弯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刀锋割开夜风,发出细微的嗡鸣。他贴着宫墙疾行,赤足踩在冰冷的青石上,无声无息。他功夫不好,可最擅长的便是隐匿与突袭。可这深宫九重,守卫森严,他必须快,再快一点!“嗖!”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际钉入墙砖,箭尾震颤。楚厌瞳孔骤缩,身形猛地一顿。“在那儿!”禁军火把的光亮骤然逼近,脚步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楚厌咬牙,足尖一点,翻身跃上宫墙,黑发在夜风中扬起,如一道鬼魅的影。可还未落地,暗处忽地刺来数支长戟!“锵!”弯刀横挡,火花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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