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便不会处于被动,楚惊雀也不敢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只可惜,楚厌临门一脚却还是忍住了,不曾杀了那王应鸣,不过结果也还算不太差,我给楚厌的剑喂了毒,北疆奇毒,鹤清词调配的,待王应鸣尸身送回北疆即可。”“我们且等着楚惊雀主动谈和吧。、”姬云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只是,事情既已经办妥,为何不册封那楚少君呢?”“他不愿。”“……”姬云忽的就笑了,“想不到你也会有被人拒绝的这一日。”姬离不甚在意的喝了一口茶,“这倒无妨,只是觉得委屈了他,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些愧疚。”说着,姬离又沉沉的叹息一声。"这天下人都道我手握生杀大权,却不知……我连真心谢一个人,都要再三权衡,可权衡之下,对楚厌却还是只有算计和利用。”"有时我也会想,若当年死了便死了,是不是反倒痛快?至少不必像如今这般,整天活在算计之中,践踏真心,你说如此这般下去,会不会终落得一个故人疏远,恩义成灰,成为孤家寡人的下场?"姬云一怔。她知长姐素来最爱热闹,胸怀坦荡,可如今,终究是活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样子。"她们说我是九五之尊,可谁知道……我连护一个恩人都要百般权衡,这凤袍锦绣,裹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其实,自重生之后,我恣意的时光是在镇北侯府。”江山为枰,众生作子姬云瞧着姬离,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去。姬云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案上青瓷茶盏,釉色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似一泓凝冻的秋水。"长姐这些年当真辛苦"姬云低语,喉间微哽,终是未能言尽。姬离唇边溢出一抹轻笑。"罢了,早知道的,江山为枰,众生作子,既入此局,便再无回头之路,纵使血染罗衣,亦在所不惜。"从重生的那一日起,她所行之路便已知其艰辛。“我只是心疼长姐。”姬云看着眼前的姬离,眼眶忽的就红了。岁月如刀,将昔年那个纵马踏花、笑掷金杯的明艳之人,生生雕琢成了如今眉目沉静的九五之尊。那曾经会为一场春雨、一枝新桃而展颜的恣意,早已消磨在朝堂的尔虞我诈之中。记忆里的长姐,眼角眉梢都浸着鲜活的光彩。春日宴上执金樽醉饮,广袖翻飞间洒落琼浆如玉,秋夜围炉时抚琴长歌,清越笑声惊起檐下宿鸟。而今这双眼眸依旧明澈,却再不见当年飞扬的神采,只余深潭般的沉静,映着烛火明明灭灭。似铜镜蒙尘,照不出旧时容颜。姬云忽觉喉间发苦。原来最锋利的并非刀剑,而是这日复一日的帝王孤寂,将一个人最鲜活的模样,一寸寸磋磨殆尽。殿内烛火摇曳,映在朱漆描金的梁柱上,投下斑驳的影。姬离瞧着姬云眼底的万千感慨和心疼,不在意的笑了笑。“皇者,寡也,帝者,孤也,总有一日,那些昔日并肩之人,或许会离散天涯,或反目成仇,终成史册上一笔淡墨,可日子还要继续。”窗外春风又起,卷着落叶掠过檐角,发出细碎的声响,恍如旧梦轻叹。屏风上金线绣的百鸟朝凤图簌簌颤动,那些曾俯首称臣的羽翼,此刻在光影里竟似要破绢而出。案头奏章堆积如山,朱批未干的墨迹如凝血,一笔一划皆刻着社稷之重。“只愿他不会知道我这般利用算计他吧。”“你回去吧,好好歇息,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好,长姐也早些歇息。”姬云起身走了出去。姬离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曾言语。……夜色深沉,烛火摇曳。夏棠端着刚熬好的药,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可一抬眼,却见池衡已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正咬着牙,试图下床。“你干什么?!”夏棠一惊,连忙放下药碗,快步上前扶住他。池衡重伤未愈,额上沁出冷汗,唇色苍白,却仍倔强地甩开夏棠的手,冷声道:“别碰我!”夏棠皱眉,手上力道不减,稳稳托住他的手臂:“伤成这样还逞强?躺回去!”池衡呼吸微促,显然牵动了伤口,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不要你管!”夏棠挑眉,“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的药是我给你换的,连你昏迷不醒时,都是我亲自用嘴喂的水。”池衡脸色一黑,显然被夏棠的话刺到,抬手就想推开她,可刚一动,胸口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身形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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