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龄闻言忽然就笑了起来。“鹤正君对在下似乎有很大的敌意,为什么?”鹤清词淡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苏龄也打量着他。这鹤正君初见之时只觉一身雅正,而此刻却……似乎刚沐浴过。确切的说,应当是刚下水便起身进来了。衣衫半湿,紧紧贴着身躯,勾勒出修长而清瘦的轮廓。那单薄的里衣,仿佛是一层轻烟,若隐若现地透出白皙的肌肤。领口微微敞开,锁骨线条优美迷人,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衣袖随意地挽起,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更添几分旖旎。衣袂飘飘,似有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水汽与清新的香气,那素雅的颜色,在他身上却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仿若不沾尘世烟火的仙人,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人间的风情。苏龄:“……”临走前,苏龄深深的看了一眼鹤清词。有些人表面大度宽容,雅正君子,背地里却这般模样。正君身份,勾栏做派!弄的谁稀罕跟他争似的!若不是因着苏漾身陷囹圄,这地方他此生都不会踏足半步。痛点好,痛了你才能长记性姜离走进陆昭的房间。屋内,药香氤氲,丝丝缕缕,弥漫于每一寸空气之中,其间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气,仿若一层阴霾,压得人心头沉沉。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交错,映得屋内的物件都影影绰绰。姜离行至床榻边,只见陆昭趴卧于床上,即便在睡梦中,那眉头依旧紧蹙,似是被烦忧所扰,不得片刻安宁。姜离俯身,动作轻柔地将那滑落至其腰际的锦被拉起,悉心为他盖好。转身欲走之际,一只手却忽然被一股力道紧紧抓住。姜离脚步一顿,回眸望去,轻声道:“是我吵醒了你吗?”那萦绕在耳畔的声音,似一缕春风,拂过陆昭的心湖,他眼底似有一抹不可思议的情愫缓缓蔓延开来,下一瞬,他便急切地想要坐起身来。然而,这一动却牵动了伤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姜离见状,连忙伸手按住他乱动的身子:“做什么?”“殿下?”陆昭仰头望向姜离,望着眼前这张真切的脸,心头掠过一抹难言的情绪,犹如惊涛拍岸,汹涌澎湃。“还以为是梦。”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历经了沧桑。姜离凝视着他良久,这才沉沉地叹息一声:“可好些了?”陆昭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轻轻摇头,“不好,很痛。”姜离闻言,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痛点好,痛了你才能长记性。”陆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背部的伤口随着他刚刚的挪动有隐隐的血迹渗出,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挡住,不让姜离瞧见半分。瞧着他明显苍白的脸色,还有嘴唇的干裂,姜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陆昭接过,一饮而尽,却不曾放下茶杯,只是捏在掌心慢慢的攥紧。瞧着他这模样,姜离有些不解:“还要吗?”“不要了。”“可是伺候的人不尽心?”陆昭摇头,“是侍身不让他们进来伺候。”姜离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本宫打你,你可服气?”“服气。”“可知错了?”“知错。”“错哪里了?”“属下不该不听军令,擅自行事。”“下次若有类似的事,可长记性了?”姜离问。陆昭双手猛地攥紧,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姜离,直言道:“若殿下有危险,侍身还是会选择救殿下。”“侍身自知才疏学浅,身为将军,却未建赫赫之功,战场之上,决策有失,致军损兵折将,愧对殿下,羞对士卒,侍身之能不足,德不配位。”“侍身也知道,若不是陆家女子在万山崖战死,若不是姑母被焚于天牢之中,侍身也不可能可统领陆家军。”陆昭静静的凝望着姜离,那双眼里有很浅很浅,犹如细碎水光的东西在闪动。他说:“我知殿下运筹帷幄,对侍身的一路提拔,或许……”他手攥得更紧:“或许,只是因为侍身出身陆家,也或许是殿下需要陆家军为助力,除了侍身,谁也不能让陆家军心甘情愿的臣服,所以才这般提拔。”而将之罪,千古难赎“也或许,是殿下也想救我陆家军,扶我陆家,我自当感恩戴德,不可行差踏错半步让殿下蒙羞。”陆昭抬眸,脸上露出黯淡的笑意。“可殿下于我而言是不同的,别说是违抗军令,就是要搭上侍身的命,也要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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