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池视线从不远处的肖趁雨身上扫过,淡淡道:“不是元宝,是另一只小狗。”
话音刚落,小周就见肖趁雨蹭地一下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似乎有满腔愤懑无处抒发,最后踢了一脚漆桶。
肖趁雨哼了一声,将元宝从屋里牵出来,说:“我们出去玩。”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留下小周摸不着头脑。
他向汪池解释道:“老板肯定是被刚才那几个工人气到了。”
汪池静静地看着肖趁雨牵着狗走远的身影,回答道:“但愿是吧。”-
傍晚时分,花坛终于砌好,看起来和咖啡厅整体风格很搭。
肖趁雨让小周先回家了,自己在店里收尾,关电关水,拉卷帘门。
汪池在一旁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肖趁雨冷着脸说:“你怎么还不走?你刚才说我是狗,我是不会给你工资的。”
说完,哗一下将卷帘门拉到底,拿脚踩着,将钥匙插进去锁上了门。
“不用工资。”汪池注视着他,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肖趁雨牵着狗就走:“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跟着我。”
“等一下。”汪池上前一步拉住肖趁雨的手,阻止他的脚步,“宝宝,我有话和你说。”
元宝仰着头,高兴地左看看右看看,尾巴一甩一甩。前段时间两人经常一起遛狗,元宝很自然地以为两人会一起牵它回家。
看在狗的面子上,肖趁雨才没甩手走掉,他不耐烦地说:“想说什么?有话快说。”
汪池拉他到路边长椅边,在座位上铺了纸巾才让人坐下,然后拿出刚才他抽空从商店买的一盒冰淇淋,递了过去。
肖趁雨不情不愿地接过去,但一拿到手就立刻开吃,吃得津津有味。
汪池看着肖趁雨,眼神复杂。
在被肖趁雨扫地出门的那天晚上,汪池临时将李洵一叫出来喝酒。
李洵一说自己等会儿要开车带小亦出去,不能喝酒,汪池也不介意,独自一杯接一杯地喝,说李洵一能陪他说说话就行。
自那次酒会阳台,目睹肖趁雨打汪池之后,李洵一就完全弄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也明白了汪池为何会突然又回到宁市,只不过那时汪池并没透露过多细节。
喝完酒后人思维迟钝,汪池颠三倒四地说了他和肖趁雨的相遇和分开,又说到重逢,甚至说到三年前他的回乡。最后说到今天到处找不到肖趁雨的事,说完后汪池沉默了许久。
李洵一摸了根烟出来点燃了,陪着他一同沉默,好久之后才说:“你好像总是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汪池抬起眼皮,示意他继续说。
三年前,由于对母亲的亏欠,汪池放弃事业回乡陪伴母亲治病;半年前,因为怕肖趁雨会因为金琇的病情受伤害,为了保护他,他选择分开。
“你做决定的时候,有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汪池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反驳。
李洵一吸了口烟,道:“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扛,你以为这是替他人着想,这是成熟,但其实这也是一种自私。”
“是自私吗?”汪池问。
李洵一肯定道:“是的。”
汪池倒了杯酒仰头喝了,很久没说话。
“现在该怎么办?”道别时,汪池第一次寻求好友的建议。
李洵一只回答了两个字:“摊牌。”
此刻坐在长椅上,肖趁雨慢条斯理地拿勺子挖着冰淇淋,汪池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一直没和你说,”他忐忑道,“你琇姨半年前生病了。”
汪池以为肖趁雨脸上会立刻出现惊愕的表情,但,肖趁雨只是继续挖了勺冰淇淋吃了,说:“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
于是错愕的表情出现在了汪池的脸上。
“我知道琇姨病情复发了,”肖趁雨语气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还知道你前几天去接她出院了,我看到你手机上有关护理院的浏览记录了。”
汪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呢?肖趁雨什么时候知道金琇生病的?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肖趁雨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前几天你答应我的,有不高兴的事会和我说,但你什么都没和我说过。”
“我没有找到好的时机。”汪池坦白。
“那现在不用找了。”肖趁雨偏过头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肖趁雨久违地叫汪池“哥”,朝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公司吗?你不想让我去,我就偏要去。”
汪池差点忘记呼吸,手心一点一点变冷。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用分开作为借口,想对肖趁雨隐瞒的真相,最后一个都没有瞒住。
在他不知情的那段时间里,肖趁雨早已用其他的方式,接受并消化的那些真相。
知道真相时的肖趁雨可能会崩溃大哭,也可能会伤心欲绝,但那时的汪池,什么都不知道。
这半年来,汪池自以为是的保护,原来就只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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