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信又道:“不管如何,阉党这次反常,要么说明他们的势力在减弱,要么说明朝中发生了大变故,足以撼动他们的变故。”
于渊垂眼道:“至于那个阿直……属下无能,并未查出京城中有阿直这么一号人物,也没查到当年老太爷认识哪个唤作阿直之人。”
蒋长信道:“想来也是假名。”
他顿了顿,幽幽的道:“都给我盯紧了他。”
“是!”程昭和于渊异口同声。
回禀之后,于渊有些欲言又止,他一向少言寡语,做事利索,从不拖泥带水,这样还是头一次。
蒋长信道:“有话直说。”
于渊拱手道:“主子爷,属下……属下想要明日告假一日。”
程昭诧异的看向于渊,于渊可从没告假过,无论寒暑,还是风吹日晒,一刻都没离开过蒋长信左右。
程昭登时眼中不落忍,脑补了许多,于渊可不像他,是矜贵的宗族出身,听说于渊幼年很惨,承蒙了程皇后的恩惠,这才苟活一命,他的家人全都没了,唯独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程昭记得,于家一家的忌日,好似就在夏末,也快到了,难道……
于渊是想告假去祭扫?
一向嬉皮笑脸的程昭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蒋长信似乎也想到了于家的忌日,点点头,并没有多问缘由,免得勾起于渊的伤心事儿,道:“你去罢。”
于渊脸上露出一抹欣喜:“谢主子爷。”
第二日,宁水食肆开张大吉。
蒋长信自然要去凑热闹,他带着程昭走进食肆,店铺装点的和普通的酒家就是不一样,除了正堂的台面儿之外,墙边一溜儿面朝里的长条桌,上面挂着木牌——一人食专台。
每个席位之间都有木板隔断,自己吃自己的,空间宽敞,谁也不挨着谁,对那些不善交际言辞的,想要闷头吃饭的人十足友好。
再往里走,便是柜台了,除了柜台上挂着的一串儿菜牌子之外,台面上摆着数十个硕大的瓷缸子,里面装的满满都是食材,旁边也立着一个牌子。
——螺蛳粉自选加料。
从左面数起,第一个瓷缸里装着炸猪脚。猪蹄的毛剃的干干净净,下油锅一炸,外皮焦香炸起了虎皮,放入螺蛳粉里一泡,入味又筋道,这可是螺蛳粉的绝配伴侣。
第二个瓷缸里装着“比脸大炸蛋”,第三个瓷缸里装着虎皮鸡爪。
另还有炸臭豆腐、卤肥肠、黄金猪皮、五香卤蛋等等加料。
但凡是进店的人,都可以自行选择加料,自然了,螺蛳粉开张特价,两钱一碗,加料另算,丰俭由人。
除了加料,旁边的台面上还摆着花花绿绿的糖水,这大热天的,吃螺蛳粉必然出汗,若是能来一碗清凉解暑的糖水,就更加相得益彰了。
将吃食一字排开在台面上,青田村的村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卖相,但凡进店的,都要多看两眼,有人看,便有人买。
很多人本是来吃一碗两钱的螺蛳粉,多赚一只免费的金丝炸蛋,可是一进店,眼睛便拔不出来,这看也新鲜,那看也新鲜,忍不住多加一些料,多加一碗糖水,里外里叶宁便把本钱赚了回来。
免费鸡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许多村民都来排队,食肆一开门,进店的食客源源不断,就怕三日之后占不上这个免费鸡子的便宜了。
“呦呵!”程昭赞叹道:“食肆人好多啊!”
蒋长信莫名生出一股自豪来,好似程昭夸赞的不是叶宁,是他自己一样。毕竟,叶宁是他的夫郎,夸赞谁都一样的。
蒋长信走进去,道:“宁宁!”
叶宁正忙碌着,没空顾及他,道:“程昭,带你家少郎主上二楼罢,二楼有雅座,这里人多,别碰了。”
叶宁很忙,说完一句便走了,蒋长信也不觉被冷落了,反而沾沾自喜,你看,叶宁担心我被碰了。
蒋长信与程昭往二楼走,刚走上楼梯,又有人走进食肆。
叶宁虽忙碌,但一眼便看到了对方,惊喜万分,脸上挂起笑容,抽空也要走过去,道:“于郎君,怎么是你?”
于郎君……?
蒋长信忍不住驻足,回头往一楼看。
只见刚刚入店的男子,一身简练的黑色,面容严肃而冷漠,好似天生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苟言笑,令人不敢轻易将近。
但他见到叶宁的一刻,板着的脸放松下来,送上一份包着红纸的礼物,道:“叶老板,恭喜开张。”
程昭目瞪口呆,指着楼下:“主子爷,是……于、于渊?!”
竟然是于渊!
蒋长信也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眼皮狂跳,他昨儿个欲言欲止的告假,原来不是为了扫墓。
而是告假来吃螺、蛳、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中午12点更新[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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