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就这么一个小事,你竟然这么看我!”
“我……”
“别说了!你……”
应早的脑子嗡嗡作响,听着他们慌张的争吵声,心里打鼓。
他缩在地上,用手抹了把嘴,直到此时才发现嘴巴里很腥,有股令人不安的铁锈味。
吐血……他吐血了……
难不成他要死了?
他们镇上只有一个小诊所,里面的大夫是个老头儿,平时要不就在学校门口和保安打牌,要不就在哪个地方闲逛,医术究竟怎样谁也不知道。
他们镇上看病的人不多,他这辈子只去过一次,是后妈为了助学金领他去市里的医院。
他们镇一向如此,不拖到最后不会去医院,去医院也基本到头了。
所以他现在也快死了?
身上被踹的地方泛着一阵阵酸疼,应早捂着脑袋,感觉脑袋天旋地转,有点儿喘不上气。
应深强和王芳看这架势更不敢动弹,骂了几句脏话,赶紧跑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豆哭着叫了声:“耕哥哥!”
声音听着跟谁家死人了。
应早嘟囔着,躺在地上没搭理她我,直到院门重新被推开,脚步声凌乱慌张,周安耕快步上前,把他抱在了怀里。
“怎么回事?”周安耕问。
应早抬了抬眼皮,朝声音方向看过去。他还是第一次听周安耕这个语气,发音不太标准,气势却吓人的很。
“鬼知道。”
“有人打哥哥!”
应早和黄豆异口同声。
应早瘪了瘪嘴。
黄豆哭得很凶,一边打嗝一边说:“是两个人……嗝!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好凶!直接冲进来就打人!踢!踹!我害怕,呜呜嗝!哥哥让我进屋,不要出来,奶奶想出来看……刚出来人就跑了,嗝!”
黄豆应该是个语文不错的孩子,哭都没妨碍她总结。周安耕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没到那个地步,肯定能听懂。
应早趴在周安耕身上,抓着他的衣服,又觉得不够,四处找他的手。
“周安耕……”
他虚弱的说,咳了一声,又有液体从嘴里喷出来。
他能察觉周安耕身体都僵了,大概是因为他喷的不是口水,是他妈的血。应早不懂这些,只知道自己浑身哪哪都疼,明明以前应深强的拳打脚踢都能受住,现在却扛不住了……
“我可能是快死了。”
应早抓着他的手,五根手指头使劲挤进对方的手指缝里,吸了吸鼻子,忍着泪。
“不会。”周安耕喘着气,单手直接抱起应早,大步朝外走,“早早,找大夫,看病。”
“没事,死就死了。”应早闭着眼,贴在周安耕脸上,凑在他耳朵说,“其实也挺幸运的,没死在那对傻逼夫妻面前,死在你这了……”
“不死,不会死。”
“你真挺好的,我没想到这破几把地方都能你这样的人,唉,虽然你也挺惨……哎,周安耕,我跟你说啊……”
“不说话。”
“早早乖,不说话。”
周安耕呼吸更重了,速度都快赶上跑了。颠得应早咳嗽两声,周安耕又立马降下速度。
“我再不说话就没机会说了,你就让我说吧。我跟你说……你枕头底下有钱,三千多呢,我没了你就拿着花吧,给小黄豆买碎冰冰……再给奶奶买个电话,那个电话好像碎了。”
这回周安耕没吭声,沉默地跑着。
应早摸着他凸起的青筋上,感受突突地跳动,他又一吸鼻子,没绷住,泪水糊了一脸。
“周安耕,怎么办……”
他哑着嗓子,哭着说。
“我不想死……周安耕,我还没从这破地方出去呢,我还没和你认识几天呢,怎么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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