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辞侧转了头:“嗯?”
一只细翅透明的红色蜻蜓,停在他头顶的五龙抢珠金冠上,纤小得像是要死在这个夏日。
萧珩停顿片刻,方才道:“卑职也有个问题——高唐王是叶阳大人的明主吗?”
叶阳辞眨了眨眼,答:“是,也不是。”他抬手挥了挥,以示作别。红蜻蜓飞走了,叶阳辞的身影消失在荷香中。
痛啊。痛得不知所起,莫名其妙。
萧珩解开衣襟,褪下半边袖,将一条洗不净血迹的泛黄棉巾,扎在了左臂的伤口上。
伤口早已结过痂,后来痂脱落了,留下一道细长的疤痕,新肉色作浅淡。
边角绣着叶上初阳纹样的棉巾扎上去后,裂痛感似乎减轻不少。
萧珩重新穿好衣物,面色恢复如常。他从池边随手折了一支绯红菡萏,边嗅,边脚步矫捷地离去。
叶阳辞回到燕居殿时,秦深正用鹅羽笔的笔尖,戳着那只不肯说话的倔强鹩哥。
“这只鸟为何总不说话?”叶阳辞走近了,见鹩哥跳着脚,在笼中扑棱翅膀,忍不住笑道,“别戳了,它好像在骂你。”
秦深把鹅羽笔一丢,面无表情地去大殿另一侧的书桌旁坐。
叶阳辞想了想,跟过去,站在书桌靠背椅旁,问:“你讨厌萧珩?”
“目前看来,倒也不至于讨厌。此人诡伪,需得小心驾驭,若是连一个敌我未明的人都容不下,我这路也难走得宽。除非被我抓到他的叛变证据,否则我不会杀他。”
“与我想法一致。”叶阳辞伸手翻了翻桌面的书堆。这些藏本一叠叠摞在桌角,似乎经常被仆役整理过,又经常被原主人翻乱。他心不在焉地随意翻阅,“你不问问我方才与他交谈了什么?”
秦深说:“不问。与我有关之事,你会主动说。”
叶阳辞笑了笑,将手中翻阅的册子丢在他面前:“对,与你有关之事,我还会主动问——这本《龙阳十八式》你偷学过几招?全用在我身上了是吧?”
秦深眼皮乍跳,面不改色地道:“都是二哥的藏书,他的癖好我不知情。”
可这本册子簇新簇新,散发着印刷的油墨味,与桌面上纸页泛黄的古朴藏书,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扣人黑锅时就心虚地叫二哥了。”叶阳辞一掌拍在封面,震得红木桌面也颤了颤。
他俯身在秦深耳边说:“还有十五式,不要和别人试,听见了?我只签独家契约,不接受多方合同。”
秦深猛地拽下他,按坐在大腿,将他后背抵在桌沿亲吻。
这吻又深又急,像一场临别时的暴雨,把两人从外到内都浇透了。
秦深体内浇不灭的火全压在小腹,缠着胶布的手指探入叶阳辞衣内,唤醒似的揉搓他。
叶阳辞被揉得轻轻喘息,将手掌撑在秦深的胸膛,情不自禁地抓摸。
秦深架住他站起来,托着他的后背放在桌面,把《龙阳十八式》的边角都压折了。
叶阳辞呼吸紧促,眼里的波光满了,溢出来,在眉梢眼角染出绯红湿润的色泽。
秦深捞住他的膝弯,示意他把腿勾在自己后腰。
“混蛋!”“贼汉子!”“凑不要脸!”窗边笼子里,死不开口的鹩哥骤然尖叫起来,俨然是秦湍发疯骂人时的口吻。
欲火烧身的两人皆是一惊。
叶阳辞的兴致来得快,败得也容易。他曲起腿,将膝盖往秦深小腹上顶了顶,冷冷地道:“都说它在骂你了,这种勾当还是少做为妙。”
这发瘟死鸟不能留。秦深发狠地想,赶紧拿去下油锅!
叶阳辞推开他,起身整理好衣衫,说:“我真要走了。王爷保重!”
秦深眼疾手快地刁住他的手腕,拉回来,抢在他着恼前说道:“我要给姑母写封信,你替我斟酌斟酌言辞。”
“你姑母,长公主?”叶阳辞敛目思索了一下,“这是要借她之力,在晋封亲王的关节上托举你一把。是个好主意。宗室升贬,一半算是家事,朝臣们话语权不大,关键看皇上的心意。而长公主殿下是唯一一个在这件事上能说上话的人。
“之前的矿改,她想护一护鲁王子嗣,没成功。因为涉及国政,她并未使出全力与皇上相争,心底多少对你们怀有愧疚。如今秦湍又没了,鲁王一脉只剩你这棵独苗,想要挽住长公主的心,眼下正是时候。”
秦深深以为然地点头,把乱七八糟的桌面腾干净,开始研墨润笔。
叶阳辞移开墨砚,推了推他:“我来研墨,你打腹稿去。”
于是秦深坐下,对着展开的信笺沉吟:“姑母不是寻常女子,少年时上过战场,心性亢烈,年老后锋芒收敛,难以捉摸。我写得太椎心泣血,她会觉得矫情;太云淡风轻,她又会觉得疏离。需得拿捏好分寸,让她自然而然地缅怀起英年早逝的三弟,连带着爱屋及乌地怜惜我。”
“这封信不好写啊……”秦深转过脸,凝视叶阳辞,把声线压得又沉又柔,还带了点鼻音,“探花郎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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