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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法官大人，&rdo;詹雷特医生插话道，&ldo;黑山警方已经要求联邦调查局协助。有人担心杀害斯坦纳家女孩的凶手就是在弗吉尼亚连杀多人的歹徒。&rdo;

&ldo;这我知道，詹雷特医生，你之前打电话时就已经向我解释过了。目前唯一的待办事项是你要求我同意开棺重新验尸。在我同意你做这种无礼又令人不安的事情之前，你得给我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我希望你们两位可以坐下来，放松一点，那也是我在书桌旁摆放椅子的原因。&rdo;

&ldo;她的皮肤上有个斑痕。&rdo;我说着坐了下来。

&ldo;什么斑痕?&rdo;他颇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詹雷特医生从一个文件袋内取出一张照片，摆在法官的记事簿上方。

&ldo;从照片上可以看到。&rdo;詹雷特医生说。

法官的目光移向照片，表情无法捉摸。

&ldo;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rdo;我解释，&ldo;不过它可以告诉我们尸体曾停放在何处。它可能是某种伤痕。&rdo;

他拿起那张照片，眯着眼仔细查看。&ldo;你们不是可以从照片来判别吗?依我看，如今有各种科学仪器可以提供分析。&rdo;

&ldo;的确是这样。&rdo;我回答，&ldo;但问题是，我们完成分析之后，如果还需要开棺验尸，尸体可能已经腐烂得无法作任何分析了。拖得越久，就越难区别那是伤痕还是尸体腐烂后形成的痕迹。&rdo;

&ldo;不少细节使案情越来越离奇，法官大人，&rdo;詹雷特医生说，&ldo;我们需要各种协助。&rdo;

&ldo;负责这件案子的州调查局探员昨天上吊身亡。我在报上看到了。&rdo;

&ldo;是的。&rdo;詹雷特医生说。

&ldo;他的死因也很离奇吗?&rdo;

&ldo;对。&rdo;

&ldo;我希望你不要在一个星期后又来找我说要对他开棺验尸。&rdo;

&ldo;我想不至于。&rdo;我说。

&ldo;这个小女孩的母亲对这个计划会有何感想?你想过吗?&rdo;

詹雷特医生和我都没有搭腔。贝格利法官在椅子内变换坐姿时，皮革沙沙作响。他望向我们身后的一面挂钟。

&ldo;明白吗，这就是你们面临的最大问题，&rdo;他继续说，&ldo;我顾虑的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她遭遇了这一切，我不想再让她承受其他痛苦了。&rdo;

&ldo;如果不是认为那块斑痕对查出她女儿的死因有重大关系，我们不会提出这种要求。&rdo;我说，&ldo;我相信斯坦纳太太也希望将真凶绳之以法，法官大人。&rdo;

&ldo;你去找她母亲，带她来找我。&rdo;贝格利法官说着站了起来。

&ldo;你说什么?&rdo;詹雷特医生一脸茫然地说。

&ldo;我要她母亲来找我，&rdo;法官重复了一遍，&ldo;我两点半之后有空。我会在这里与你们碰面。&rdo;

&ldo;如果她不愿意来呢?&rdo;詹雷特医生问。我们两人也都起身了。

&ldo;那我一点也不会怪她。&rdo;

&ldo;你不需要她的同意。&rdo;我平静地说。

&ldo;的确，女士，我不需要。&rdo;法官说着将门打开了。

7

承蒙詹雷特医生的好意，我使用了他的办公室，他则待在医院的实验室里。随后的几个小时我都在打电话。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重要的问题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马里诺毫无困难地说服了德内莎&iddot;斯坦纳陪他一起前往法官办公室。现在的困难是他们如何到达，因为马里诺仍然没有车。

&ldo;车子的事怎么拖了这么久?&rdo;我问。

&ldo;车载侦查装备出现故障。&rdo;他掩不住怒火。

&ldo;那些设备非要不可吗?&rdo;

&ldo;他们可不这么想。&rdo;

我看着手表。&ldo;或许我应该去接你。&rdo;

&ldo;是啊，我宁可自己去，她有一辆好车。事实上，有人说英菲尼迪这种车的性能比奔驰还好。&rdo;

&ldo;那有待商榷。我目前开的是雪佛兰。&rdo;

&ldo;她说她公公以前有辆奔驰车，很像你的那一辆。你应该考虑改开英菲尼迪或本田里程。&rdo;

我默不作声。

&ldo;只是一种建议。&rdo;

&ldo;你赶过来就是。&rdo;我简洁地说。

&ldo;好，我会的。&rdo;

&ldo;好。&rdo;

我们没有道别就挂了电话。我坐在詹雷特医生凌乱的书桌前，心力交瘁，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我曾陪着马里诺度过桃丽斯离开后的那段难熬时光，曾在他开始疯狂约会时支持他，他给我的回报却总是对我的私生活妄加批判，也不管是否有人征求他的意见。

他一直很排斥我的前夫，我的前任爱人马克也被他数落得体无完肤。他将露西以及我与她的关系批评得一无是处，他不喜欢我的朋友。最主要的是，我感受到他冷冰冰地盯着我与韦斯利，我感受到他的妒火。

我和詹雷特医生于下午两点半返回贝格利法官的办公室时，马里诺仍未现身。时间渐渐流逝，我不禁怒火中烧。

&ldo;你在哪里出生的，斯卡佩塔医生?&rdo;法官隔着他那张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大书桌问我。

&ldo;迈阿密。&rdo;我回答。

&ldo;你的口音一点都不像南方人。我觉得你应该来自北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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