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翻滚的河水不知何时平静下来,潜伏在四周的魔魅也消失无踪,月色,惨淡依旧。
民警见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让曲颖照顾秋雅,自己去叫人。
秋雅像没听到一样,后悔死了,如果不是她贸然离开司水,如果不是她那特殊的体质,莫名其妙吞了定水珠,也不会惹出那么多事情,司水也不会……死。
不,秋雅很快又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司水不会死的,以海底众生对司水的敬畏程度和水神这种逆天的设定来看,司水绝不会死!
只是,她现在在哪?
秋雅望向茫茫河面,平静的河水在惨淡的月色下突然躁动起来,河水逆行流动,接着开始转圈,最后在河中央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渐渐走出一个人。
&ldo;司水……&rdo;秋雅脱口而出。
&ldo;司水死了!&rdo;
秋雅心中一凉,见漩涡中走出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佝偻着腰,旁边站着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姑娘怀里抱的是……
&ldo;喂,秋雅,她怀里抱的是司水!&rdo;曲颖抢先说道。
&ldo;闭嘴!&rdo;老婆婆满面怒容,看起来非常不喜欢秋雅,&ldo;你就是那个吞了定水珠的凡人?&rdo;
秋雅犹豫着点头说,&ldo;是。&rdo;
&ldo;哼!&rdo;老婆婆冷哼一声,&ldo;该是司水上辈子欠你的,这次算还清了,你不要再来纠缠司水了。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rdo;
&ldo;什么?什么司水欠我的?&rdo;秋雅完全听不懂。
&ldo;你也是,竟然敢骗我,隐瞒司水的行踪,还敢勾引我孙女!&rdo;老婆婆完全不管旁人的回答与看法,说完一掌朝小姑娘旁边打去。
秋雅这才发现,原来小姑娘身后还跟了个人,那人全身墨绿,半立于水中,故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的存在。
那人被老婆婆打到岸边,重重地摔了一下,嘴角溢血,胸膛剧烈起伏,却不敢还手。
老婆婆还想再打,被小姑娘扯了扯衣角,终不忍心再下手。
&ldo;哼,别以为她帮你求情你就能活命,我告诉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现在起,我将你永远驱逐出深海,不准再踏入海中半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rdo;
&ldo;我……&rdo;那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悲伤地说道,&ldo;没、没有。&rdo;
老婆婆似乎才满意了点,带着司水就要沉入水中,秋雅叫住他们,&ldo;等一下,您就是龟婆婆吧,能不能别带司水走……&rdo;
&ldo;别带司水走?留在这等死?&rdo;龟婆婆对秋雅充满敌意,&ldo;你害得她还不够惨吗?她堂堂一个统治四方的神女,竟然要落魄到在你身边四处逃亡的地步,你还想怎样?!&rdo;
秋雅说不出话,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
&ldo;你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十年后我会带司水来取回定水珠,然后删了你的记忆,你好自为之。&rdo;
&ldo;为什么?&rdo;听到对方再也不会让司水见她,秋雅心里莫名有股火,掌心瞬间聚起一股力量,龟婆婆定睛一瞧,冷哼:&ldo;你敢对我动粗,你知道我是谁吗?&rdo;
&ldo;我管你是谁,谁不让我见司水,我就跟谁没完!&rdo;以前是个凡人没什么力量还好,忍忍就过了,现在意外拥有定水珠的力量,谁敢当着她的面抢人试试?
龟婆婆显然忌惮定水珠的力量,后退半步说,&ldo;你想好了,这世上只有我能救司水,是要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还是要她活着却永远不相见,你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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