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上官欢喜的家,她从大门口走回家,能在这儿遇到她,算什么巧?
苏灵犀愤怒的目光扫过去,“刀老魔,你不去杀人放火,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心中一刀握着扇子的手一紧,“我说了多少遍了,刀老魔是别人对我的诬陷,是有人嫉妒我的丰神俊朗,英姿潇洒,才构陷于我,我坦坦荡荡,是正人君子!”
苏灵犀嗤笑,“正人君子会偷看姑娘沐浴?”
“那是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我看你就是暴露了登徒子的本性,你个刀中色狼,算什么正人君子?”
“小屁孩你够了啊,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揍你!”
“我才不是小屁孩!”
上官欢喜绕过这两个吵架的人,又见前方是闻人不笑在等着自己,略微头疼,想要再绕过,闻人不笑快步走了过来。
“欢喜,沧海洲洲主之位,原本就是你的,我想……”
上官欢喜却没有给他说完一句话的时间,她若有所感,拿出了纸扎小人,面色一变。
纸扎小人身体的骨头像是寸寸断裂,歪歪扭扭地瘫着,原本挺括的纸身此刻布满褶皱,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揉过,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纸糊的关节处裂开长长的口子。
最为惊骇的是它左边的眼睛,那纸上有着朱砂点就的眼珠被撕裂,从里面露出来的一颗眼球已经碎裂。
“易莫离!”
上官欢喜以最快的度赶到了牢房,这里的守卫全都还好好的站着,却是两眼空洞,他们似乎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具具躯壳。
最深处的牢房里,血腥味弥漫。
倒在血泊里的人宛若纸扎小人一般四肢扭曲,血肉模糊里,同样骨头寸寸粉碎,尤其是他那张满是血痕的脸上,左眼眶里血淋淋的一片。
不久前还说着想要重新开始的人,如今蜷曲的手指像是还想抓住什么,指尖却只沾着些暗红色的血泥,连最后一点温度都在迅消散。
闻人不笑晚来一步,他在惊诧下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个医女,我亲自去查!”
他快步离开,牢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上官欢喜步步靠近,踩进血泊之中,蹲下身来,“易莫离。”
他右眼微动,喉间出来了颤抖的吸气声。
上官欢喜抱起了他的身子,放轻了声音问:“你想说什么?”
那人特意只给他留了一句话的时间,一句话之后,他的最后一口气释出,也就只能魂归九泉。
那人仿佛是赐予了他一种残忍的善良,可是一句话的时间哪里够?
他还有很多的话想说。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被偏爱的那个人。
他的人生被有心人特意搅得一团糟,好比是用他在编一出有趣的戏折子,而他只能照着那人的剧本一步步走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和他说的那些话,是从来都不会有人教给他的的道理。
他故意接近她,直至如今,其中究竟是算计多,还是不可避免的付出了真心,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他也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易莫离指尖轻动,碰到了那个凋零的纸扎小人,当初做替命傀儡时,他用自己的眼睛作为“桥梁”,如今“桥梁”已毁,傀儡的替命已不复存在。
上官欢喜道:“我知道,你把傀儡交给我,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
他勉力触碰傀儡的手指停了下来,右眼轻动,紧紧凝视着她。
上官欢喜沉默一瞬,道:“如果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或许,我会喜欢你那么一点。”
他唇角轻动,像是扯出了一抹笑。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所以他也知道,她的这句话,不过是安慰一个将死之人的谎言。
等着她来的最后这点时间,他也想过最后一句话要和她说什么,才能让她把自己记得更久一些,可是真的等她来了,他想起了她的身份,想起了她的责任。
于是,他张了口,“我的日志……有你想知道的,藏在温柔乡……你去寻……”
“上官欢喜……如果二十年前就遇到你……”
“我是不是就有另一条路可以选……”
话音未落,他已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那双曾映过刀光剑影的眼,此刻半睁着,望向虚空里的某一点,像是在描摹一个从未见过的、只存在在想象里的二十年前的模样。
上官欢喜能感觉到抱着的人逐渐变冷的身体,她见过太多人死去,所以她并不会哭,望着他涣散的瞳孔,她轻声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指尖将他那唯一完好的眼眸阖上,凝视着破败残躯许久,她又道:“黄泉路上别走远了,等我送他们来陪你。”
夜风拂过重重树影,枝桠在纸窗上投下扭曲的暗影,像极了要吃人的野兽。
昏暗的房间里,红色的眼眸忽然睁开,白散乱的少年犹如鬼魅,只在瞬间出现在窗边,一只手从窗户里捅了出去,掐住了人影的脖子。
嘶哑的声音说:“你有弱点了,这很不好。”
少年散乱的白垂落,遮住半张脸,唯余那只红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淬了血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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