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但少年不急,等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
后来,她终于有了动作,捂着嘴,偏向一侧出干呕声,接着,她浑身抖,却是颤颤巍巍的说:
“这些尸骨,我们一起埋起来吧。”
少年已近至身前,微微歪头,茫然不解。
她道:“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杀了人,你会被官府抓的。”
他懵懂的眨了眨眼,片刻后,他用干净的嗓音问:“你是笨蛋吗?”
后来,他们当然没有把尸骨埋起来,他一个响指,这些堆积成山的白色骨头便被紫色烟雾所吞噬,什么“罪证”都消失无踪。
也不知是何心理,少年终于出手,与她一起制出了治疗疫病的良药,阳城的危机慢慢解除,越来越多的病人看到了活路。
她欢喜的跑到了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树下,仰着脸,欢喜的说道:“大家都好了,谢谢你帮了大家!”
少年坐在树上,倚靠着树干,懒洋洋的雕刻着手里的木头,漫不经心的道:“他们哭的我心烦,我可没想过帮他们。”
她目光闪烁,熠熠生辉,“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少年眉目低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铜铃,似在斟酌该不该开口,随后,他道:“蚩厌。”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阵风,吹开了她心底从未有过的涟漪。
“蚩厌……”她轻声重复,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唇角微弯,她笑着道,“很好听的名字。”
蚩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耳尖却在昏黄的灯光下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也是从那一天起,有些事情悄悄生了改变。
“然后呢?”楚禾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问。
黄衣姑娘坐在楚禾身侧,两手托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那棵金黄色的银杏树,缓缓说道:“在这棵树变成金色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喜欢他,接着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楚禾“哇”了一声,“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被吓得逃跑了。”姑娘抿抿唇,过去这么久,再提起这回事,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我一个女孩子,主动提起这件事,已经很需要鼓起勇气了,他倒好,直接逃走了!”
楚禾义愤填膺,“胆小鬼!”
“对,就是胆小鬼!”
而当天晚上,那个胆小鬼又悄悄地溜了回来,他敲响了女孩房间的窗户,在她打开窗户,见到她的那一刻,他脸色红红,向来肤色苍白宛若死人一般的他,陡然间有了活气。
尤其是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润润的,藏着不知所措的星点,他耳尖也红红,像被夜色悄悄染上了薄酒的颜色。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彼时,她僵在了屋子里。
楚禾:“还没有开始交往,他居然就说要和你成亲了,哪有这样的!”
“对啊,哪有这样的?”
楚禾摇摇头,简直是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不说三媒六聘吧,那也得有个在一起的过程吧,送定情信物,见父母,然后办婚宴,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呢!”
“对啊,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呢?”姑娘双手托着下颌,问道,“你将来成亲肯定不能这么随便。”
楚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聒噪声一顿,眼神飘忽,有点小尴尬。
她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与阿九当初在梧桐村里成亲这回事,也堪称是十分的随便。
第182章傀儡(3)
两个姑娘都是事后诸葛亮,现在一个个说的理直气壮,但是当初情绪上头,可不管有没有仪式感这回事,就是那么干脆利落的确定了关系。
那时,苗疆分为巫门与蛊门,内乱不断,作为巫门的少主,他得回苗疆一趟。
只不过去中原时,他是一身轻松,回苗疆的路上,他的身边多了恋人。
离开阳城那天,他们又一次经过了金色的银杏树。
酒楼之上,画师用画笔留下了他们离开的背影,盼着他们下次再回来时,他把这幅画赠与他们。
却是不料,他们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经过梧桐村时,停留了一段时间。
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她给了人们草莓的种子,为看不起病的人治病,闲暇时也会拉着蚩厌一起出去放风筝。
因为有她在,村子里的人对于异族的白少年不再投以恐惧的目光,甚至还有村头的大婶们问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那天晚上,她翻着手里的医书,怎么也看不进去,再一抬头,看向挨在身边继续雕刻着木头的少年,忽而问:“蚩厌,成亲吗?”
他手里的刻刀一歪,划破了手指。
两个人都不懂成亲要个什么流程,还是村子里的人帮他们操办的,有红色的烛火,有红色的囍字,也有红色的嫁衣。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他们的证婚人。
“那场婚宴虽然简单,但我却很是喜欢,蚩厌与我一样,都很是高兴。”她眼角一弯,浮现出笑意,“与他成了亲,我只觉自己在异世里也有了自己的家,然后我便有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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