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她怒吼着,那股子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情绪,终于在几乎要叫破喉咙时,稍稍减退。
慢慢冷静下来,钟菱悦想起之前自己疯子一般的行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着远处的冥铁山,忌惮不已。
魔头见她迟迟不肯上前,不满催促,“还不快点,只要有了足够的冥铁,我们便可以开始布阵了。”
钟菱悦心烦意乱,“不行,它太影响我情绪了,有没有办法”
“没有,”魔头不耐烦道,“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让别人来,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徒弟。”
钟菱悦心中一凛,明白魔头要是真放弃她了,绝不会让她活着。
现在宫殿里还有许茴三人,她不是唯一的选择。
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强忍心中烦躁,再次靠近冥铁,继续切割。
这一次,她仅仅坚持到半途,内心的燥怒便如火山般爆发,再也无法遏制。
她尖叫着逃离,声音充满了无处发泄的绝望与愤怒,即便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也无法抚平内心的波澜。
她想杀人!想泄愤!想不管不顾,毁天灭地!
可周围没有人,她忍不住撕扯自己的手臂,弄出极致疼痛来,好对抗那股子极度憋屈的苦闷。
堕魔后,指甲变得异常尖锐锋利,她毫不留情地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袖。
那极致的疼痛带来了一丝短暂的畅快,仿佛能暂时驱散内心的痛苦与憋屈。
于是,她愈发失控,不断在手臂上增添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道又一道,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愤怒都刻印在肌肤之上。
她一边痛苦嚎叫,一边疯狂地抓挠,脸上的表情在痛苦与放松之间变幻莫测,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扭曲与挣扎。
“真是无用!”魔头目睹这一幕,忍不住发出冷冽的嘲讽,“连这点小事都无法承受,还想契约幽冥寒焰?真是异想天开!”
然而,此时的钟菱悦已经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她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寸神经都在颤抖。
她能忍住没用指甲彻底撕开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哪里还顾得上魔头的威胁。
魔头恼怒,可见她如此,也知道不中用了,冷哼一声,“先把那块带回去,放到地下密室内。”
说完不管钟菱悦的难受,直接甩袖回到意识海。
钟菱悦在原地苦苦挣扎发泄,终于在手臂上的血肉全部被抓掉,露出深深白骨后,疼痛终于盖过了烦躁难忍。
半响后,她看着自己只剩下白骨的手,看着那白骨上道道划痕,忍不住露出深深的寒意,身体一个劲儿颤抖,看着远处冥山的眼神,满眼都是恐惧,恨不得立刻远离。
可切割好的冥铁还在,她不敢不听魔头的话,只能一步一挪靠近冥铁,可速度比乌龟爬还要慢,可见她心里,已然恐惧到了极限。
在这样的速度下,她那抓挠的只剩下白骨的手臂竟奇迹般地一丝丝、一缕缕地重新覆上了血肉。
这便是魔体带来的非凡能力,恢复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除非遭受到足以致命的重创,否则总能迅速愈合,仿佛从未经历过伤痛,一切如初。
只不过痛还是痛的,但相较于疼痛,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那股郁积在胸口的烦躁与愤怒,如同被囚禁的猛兽,找不到出口,无法宣泄。
那种极致的憋闷,钟菱悦仅仅经历过一次,便刻骨铭心,惊惧不已。
她拼尽全力,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极度不安,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那股烦躁感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不由自主地后退,脚步踉跄,神色惶恐。
“废物!你还在磨蹭什么!”魔头在她的脑海中怒吼,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让她的意识变得混乱而模糊。
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依然僵硬如铁,再也不敢向前迈出半步。
魔头怒不可遏,正欲对她施以惩戒,突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冷哼一声:“罢了,明日换人切割,你来监督。”
钟菱悦的眼中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真的吗?那我要让许茴那个贱丫头来!”
她所受过的苦,要让许茴也一一品尝!
看着自己逐渐复原的手,钟菱悦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许茴,这一次,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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