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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李灯觉得，柬耗是最危险的了，因为他跟猩猩生活在一起。

他急忙打车径直来到动物观察中心。

他鬼鬼祟祟地接近柬耗的研究室，从窗子看，他没死，他在，正在观看猩猩的录象带。他起得真早，为了事业，他披星戴月。

李灯没想到，柬耗竟然弄来了一个铁笼子，那个猩猩被关在里面。

也许柬耗有所察觉了？

李灯松了一口气。他一步跨进去，对柬耗说：&ldo;柬耗，有大事！&rdo;

&ldo;什么事？&rdo;柬耗慢慢地转过头。

那只猩猩直直地看李灯。

李灯避开它的眼神，拉起柬耗说：&ldo;走，我们到外面说去。&rdo;

柬耗说：&ldo;到外面说干什么呀？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rdo;

李灯用眼睛瞟了瞟那只猩猩，暗示柬耗自己是想避开它，可是柬耗脑袋却不转弯，固执地问：&ldo;到底怎么了！&rdo;

&ldo;猩猩！……&rdo;

柬耗看了看那只猩猩，说：&ldo;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rdo;

李灯朝后退了退，离那个关猩猩的铁笼子远了一点，离柬耗近了一些，低声说：&ldo;它会跑出来吗？&rdo;

柬耗说：&ldo;不会的，那铁笼子十分结实。&rdo;

李灯继续说下去，但是因为太紧张，语无伦次：&ldo;它们会说话，它们成精了，都是它们干的！……&rdo;

说着说着，李灯住了口‐‐柬耗听着听着，眼睛死死盯着李灯，嘿嘿笑起来，那神态很古怪，给人一种毛烘烘的感觉。

难道……李灯猛地转头看去，那笼子里的猩猩一直惊恐地看柬耗，见他转过头，急切地朝他挤眉弄眼，那神态是人的神态，是柬耗的表情！

李灯糊涂了，柬耗已经不是柬耗了！

铁笼子里关着的那个毛烘烘的东西才是柬耗！

‐‐这个研究猩猩的人，竟然被猩猩换了躯体！

李灯撒腿就跑！

柬耗追出来，在后面喊：&ldo;你怎么了？你跑什么！&rdo;

他停下，回头看。

柬耗很不解地大声说：&ldo;李灯，你到底怎么了？&rdo;

李灯站在离他大约50米的地方。借着房子里的灯光，李灯看见他的眼神很困惑。

两个人对视着，过了好半天，他们都没有说话。

这对李灯是一个考验。

如果他判断错误，就会葬送一个人的性命‐‐如果这个柬耗是猩猩，他回去，就断送了自己的命。

如果这个柬耗真是柬耗，他不回去说明白，那么就可能送了他的命。

终于，李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破绽。

那虽然是柬耗的眼睛，但那是异类的眼神！

李灯不理他，他的眼睛越过这个装扮成人的异类，看了看铁笼子里的那个毛烘烘的柬耗，感到十分悲凉。

他觉得人类的悲剧开始了。

大家将一个个被猩猩替换。

那些站在森林边哭哭啼啼的猩猩都是被换了身体的人类。

可是，哪里来这么多猩猩呢？克隆的？

&ldo;你到底是谁？&rdo;李灯还是不确定。

&ldo;你说我是谁！&rdo;柬耗很生气地说。

这句话李灯太熟悉了！

他下定决心不回头了。他一步步地向后退。

柬耗继续说：&ldo;你说我是谁！&rdo;他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李灯离他越来越远。

&ldo;你说！我是谁！&rdo;柬耗咆哮起来。他用力挥舞着前臂，面貌越来越丑陋，但是他并没有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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