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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李灯的肩上。

李灯哆嗦了一下，猛地朝前一倾身子，把那手甩开：&ldo;谁！&rdo;

他清楚地记得，开演时，身前身后都没有人。怎么突然冒出一只手呢？

&ldo;是我。&rdo;一个女人轻轻地说。

李灯回过头去，一张脸差点贴在他的脸上。

&ldo;我是姜春红啊！&rdo;她的手仍然在李灯的肩上。

&ldo;你……&rdo;李灯傻了。

银幕的光反she在她的脸上，极其苍白。真的是姜春红！

&ldo;我怎么了？&rdo;她诧异地问。

&ldo;你……是怎么知道我坐在这儿的？&rdo;李灯恐惧至极。

&ldo;我在外面就看见了你，觉得你肯定是李灯。可是你已经进来了。我追进来，看见你一个人坐在了这里……&rdo;

&ldo;你好了？&rdo;

&ldo;什么好了？&rdo;

&ldo;你不是……摔伤了吗？&rdo;

&ldo;嗨，那是我妹妹，双胞胎妹妹，她叫姜秋红。&rdo;

&ldo;可是，你妈妈说……&rdo;

她这时才把手收回去，有点黯然神伤地说：&ldo;我妈妈侍奉她几年了，累坏了，再加上当时我妹妹摔坏时受了点刺激，神经有点不正常了，总把我和妹妹弄混。一次，我回家一进家门，妈妈就惊喜地说‐‐秋红，你苏醒了！还有一次，我看见她坐在妹妹的床前哭，嘴里叨咕着‐‐春红啊，你怎么也变成了植物人呢！&rdo;

李灯想，难道真是这样？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姜春红竟然这样轻易就把自己认出来了，这多少有点戏剧化。

她又说：&ldo;好像我们前些日子见过一面。&rdo;

&ldo;在招待所？&rdo;

&ldo;对呀。我一个朋友从外地来，住在那里，我跟他聊天了。我在楼道里看见像你，但是毕竟时间太长了，当时又黑，没敢认。&rdo;

&ldo;可是……&rdo;李灯鼓了鼓勇气问：&ldo;你为什么你进去就不见了呢？&rdo;

她突然不说话了，直直地看李灯。

李灯觉得自己捅到了对方的要害处，也许她要原形毕露了！

他的心猛烈地跳起来。

&ldo;说起来话长了。&rdo;她叹口气：&ldo;那个朋友和我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可是那天他喝多了，死活不让我走，还强行要跟我……我借口去卫生间，跳窗跑回了家。&rdo;

&ldo;噢，是这样。&rdo;李灯嘴上这样说，心中毫不信任。

&ldo;你现在干什么？&rdo;

&ldo;当记者。&rdo;

&ldo;是吗？&rdo;她很惊奇。

&ldo;你呢？&rdo;

&ldo;当大夫。&rdo;

&ldo;哪个科？&rdo;

&ldo;脑膜炎科。&rdo;

李灯想了想，说：&ldo;有这个科吗？&rdo;

&ldo;有，我们医院有。&rdo;

&ldo;我第一次听说。&rdo;停了停，李灯又说：&ldo;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rdo;

&ldo;那时候你特别淘气。我总考第一，你总在最后打狼。&rdo;

&ldo;是啊。我记得，有一次，我说我丢了一个日记本……&rdo;

&ldo;日记本&rdo;这三个字似乎又一次刺到了她的什么神经上，她突然又不说话了，直直地看李灯。

&ldo;我真是抱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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