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膀子男不停抽搐,脸肿成芋头,只剩下一口气。
见状,掌柜几人纷纷跪地磕头,吓得快要失禁,“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大爷们饶命。”
“若是寻常赶路人,就可容你们欺凌?”贺斐之坐在长椅上,拿起一根木筷,抬起他的脸,“欺软怕硬,逼良为娼,贩卖人口,与臭虫何异?”
“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贺斐之冷哂,捻转木筷,狠狠插在他的手背,在一阵惨叫声中,将人踹出店门,砸在了膀子男的身上。
“盛远,将他们绑了,一并送去当地的衙门。”
“卑职领命!”
“等等。”
一直僵坐在那里的阮茵茵忽然开口,叫住了准备将几人绑上门外驴车的盛远。
贺斐之看过去时,发现她眼眶有些微红,心口猛地一缩,是想起哪些不好的过往了么?
阮茵茵走上前,捏着颤抖的手,征询道:“我可以打他们每人一拳吗?”
此生,她最恨的便是人贩,没有人贩的话,她也不会与长姐走散那么多年!没人人贩,长姐怎会坠入风尘,长久地活在阴暗中不敢抬头!
她犟着小脸看向盛远,紧抿的唇颤抖不止,抑制着几近喷涌的情绪。
盛远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阮茵茵的过往,当即拿起一把长椅砸在地上,卸去四条腿,又用膝盖将椅面折成两半,递给阮茵茵短的那截,“打他们,使劲儿地打。”
阮茵茵接在手里,走到离她最近的后厨面前,抡起木板砸向他的背。
“啊!”
后厨大叫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咳。
阮茵茵力气不大,木板太宽,用着不顺手,砸过之后自己也气喘吁吁起来。
贺斐之走到阮茵茵身后,拿下她手中的木板扔在地上,示意下属们将那几人拎起来。
随后,自阮茵茵身后环过手臂,握住她两只手,一步步教她如何发泄,“握拳,抬起,移动后肘,向前发力。”
说着,他带着她示范了一遍,以自己的右手握住她的,重重挥了出去,击在一人的颧骨上。
“继续。”
深郁的眼底透着千尺寒凉,带着阮茵茵一拳一拳击在那些人脸上、下巴上、鼻子上,打得他们鼻眼斜“飞”。
阮茵茵憋着的那股委屈,在一拳拳的发泄中得到了释放,她低吼一声,弯腰抽动起肩膀。
贺斐之将她环在怀中,示意盛远将人带走。
其余下属去帮盛远,将室内留给了他们。
从九岁与姐姐分开,阮茵茵就渴望一次发泄,终于在这个晌午,寻到了宣泄口。
失控过后,她额头抵在男人胸膛,细细喘息着。
贺斐之虚扶着她的背,微仰着脸,凝望门外璨阳。她说的不错,骄阳星月是最不吝倾洒光芒的,人不该一直活在阴郁中,浪费掉熠熠晨曦和粲粲暮色。
“你们姐妹,会再遇骄阳的。”
“已经遇到了。”
长姐能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二姐能够重回她的身边,就是骄阳赐予她们姐妹最暖的光。
发泄过后,阮茵茵渐渐冷静,她吸吸鼻子,掌根抵在男人胸口,拉开了彼此距离。
卷翘的长睫上还挂着晶润,她退离开他的怀抱,不让自己陷入虚无的温情中。
“刚谢了。”
贺斐之这么做,不是为了她的感激,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宣泄情绪,可当听到她疏离的致谢时,还是压了压嘴角,没有应答。
她的见外,竟比剑拔弩张,更令他不舒坦。
**
又行了半月,贺斐之收到了季达广的具体行踪位置,带着阮茵茵等人直奔辽东镇而去。
在辽东镇的一座古朴小城中落了脚。
为不打草惊蛇,几人扮作从京城来的茶商,到城中做生意。
起初,贺斐之只打算护送阮茵茵到地儿,自己去往辽东都司,作为监军巡视兵力。
敢单枪匹马前往都指挥使司,算是贺斐之作为监军,对辽东将士的一种肯定,也说明贺斐之对辽东镇的将帅们是极为信任的。
但今来,他翻山越岭提前抵达辽东,有了相对空余的工夫,想要隐藏身份,会会那个季达广。
殊兴二十六年,季达广只是沈骋麾下的一名士卒,家境还算殷实,只有一妻,育有三子,嫡长子是季昶。
季达广在战败后独自逃跑,季家本是满门抄斩,所幸先帝在乔装出宫时,偶然在被包围的季家瞧了季昶一眼,便让身边的内府大总管于川海将人带回了宫,至于后来季昶是如何从宫中最不起眼的太监,引得于川海的注意,就无人知晓了。
也许受了先帝和于川海的照拂,也许是自身优异,总之,他在这六年中,凭着隐忍和手腕,坐上了内府厂公一职。
如今,于川海已逝,内府大总管一职,早晚也会落入他手。但这些,都与季达广再无关系。
因着季达广之前没有品阶,不常出现在权贵面前,贺斐之甚至都没与之见过面,想要出现在他面前,不被识破,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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