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说:“两年前,白塔安排学生去暗区实地调查,我们塔负责安全保障。”
说到这里,他低头将任务记录又扫视了一遍,点了下:“就是这个任务。”
“嗯?”沈希真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等我整理一下。”
她在纸上画了一个无内容的时间轴,看着前后两个节点想了一会儿,然后把桌上散落的几张任务记录单收成一摞,抓起一支笔,刚站起来,又俯下身问:“你的心理暗示是见过001之后有的?”
安瑟:“大概率。”
沈希真点点头,回想了下那个暗示的具体内容。
——找一个C级的向导,长得和她很像,能力非常特殊。
“我知道了。”她低头用终端发了条消息,拿着资料往外走,边走边回头招手,“我等下有急事,就不送你了,晚点……明后天,你能请个假跟我去一趟安全区吗?”
安瑟跟不上她的转场速度,只下意识答道:“我这周都休假。”
沈希真头也不回地说:“那明天见!”
等到她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安瑟才想起来问具体情况:“去安全区干什么?”
沈希真的声音从门缝里遥遥穿进来:“匹配度测试。”
咔嚓。
停歇在发丝间的闪蝶忽然破碎了-
走到训练场附近的时候,沈希真看着表停住了脚步,从早上那个五点的闹钟开始,把今天见过的人、发生的事按时间顺序回忆了一遍。
早上和蓝凇一起从安全屋回来,然后,在南广场见了三个全在意料之外的人,被伊戈尔拽走,回了办公室又碰见蓝琦,然后是安瑟,接着和沃尔什先生约见,回头去宿舍见到安瑟,还没聊清楚,现在又约了一个。
怎么回事?
今天是什么她不知道的人生重要之日吗?
沈希真暗暗想,等到事情全部结束,一定要把年假全部休掉,在宿舍躺三天醒神。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不过,如果不顺利,好像就更有理由躺着了。
沈希真的脑海中闪过了几个预言性的画
面,每一个都非常模糊,像浮动在潜意识海洋里的石子。
随着它们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浅淡的刺痛和沉闷感也同时浮上水面。
她按住额头,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路,从终端里拉出一小块全息屏幕,把那五个方法各异的治疗方案看了一遍。
记忆,记忆。
记忆之海上有一张厚厚的帷幕,沈希真还没有想好将它掀开的方式。
依照她惯常的做事风格,最好选择最高效的那个方法,将它强硬的一把掀开。这样做必定会造成一些损伤,精神层面上,也许是不可逆的。但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代价。
但是,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对身体健康这件事情的执念突然到了一种自己也有点儿无法理解的程度。
还是选择安全性最高的吧。
沈希真按照经验计算着进度,时而打开日历翻一翻,最终确定,如果选择兼具安全性和效率的那一套方案,她最早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把记忆修理一个出大概。
一个月。
好久。
如果有一些出其不意的外界刺激,这时间应该还是有可能缩短的吧。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替换……
“沈希真?”一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
沈希真扭头,看见一个今天刚碰过面的熟人正从旁边走过来,照旧是那副被他自己称作“好心”的表情。
“伊戈尔。”她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我约了人见面。”
伊戈尔看了眼她举起的东西,没在意,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不太令人愉快的传闻:“见那个小崽子?”
他咬紧牙齿磨了磨,慢条斯理的说完了后半句话:“你的哨兵?”
沈希真摇头:“不,是另一个朋友。”
伊戈尔的牙齿扣得更紧了。
沈希真没有察觉到他散发出的微妙不爽,目光朝训练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又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伊戈尔没有拦着他追问,朝旁边让开路,迈了一步,回头说:“训练场里在开会,今天是副院长讲话,你知道吧?至少还有一个小时。”
沈希真已经朝前迈出了半步,听见这句忠告,并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拨了一下手腕上的终端,说:“我知道,我们约好了。”
她扬唇一笑,眼睛亮亮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狡黠,十分得意地说:“我有充分的逃讲座经验。”
伊戈尔笑了一下,说不上来具体包含了哪些意味,问:“既然遇见了,不打算开个经验分享会吗?”
沈希真无情地摆了摆手。
“这是我的秘密,还是不说为好,被副院长听见就惨了。”她思考了下,又说,“下次要是一起开会,我可以给你指指路。”
伊戈尔:“还是这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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