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昏昏沉沉的头,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茫然地看向四周。
巨大而宽敞的屋子里没有一扇窗户,空气里弥漫着汗液和油漆的气味,两排铁架床整齐地排列着,每张床上都铺着统一的白床单,被褥叠成标准的方块。
角落里,几个女人沉默地坐在床边,低头整理着各自的衣物,她们的动作机械而熟练,没有人彼此交谈,只有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看见有人,陈立新立刻来了精神。
她站起身,想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换了——一身白色的、及脚踝的长裙。
“……”
陈立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穿上床边上唯一的一双拖鞋,向女人们走去。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房间里一片安静。
女人堆里静悄悄的,其中一人抬起眼,目光在陈立新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垂下,像是害怕被注意到。
见没有人理自己,陈立新只好转向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些铁架床的床头,金属铭牌上都刻着数字编号,看起来都很新,四面的墙壁上贴着红底白字的大幅标语——“纪律即生命”、“服从即美德”
屋子的对侧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门旁立着一块小黑板。
陈立新百无聊赖地走过去一瞧,上面用粉笔写着日程表。
「06:00晨检,07:00早餐,08:00基因检测,09:00德育课,12:00午餐,13:00午睡,14:00美育课……」
……啥玩意儿啊这都是。
难道那个女人把自己带到了什么智德体美育培训基地里来了吗?
紧接着,陈立新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再没发现别的东西。
她尝试着去拧了下铁门的门把手,门锁一动不动,看起来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没事情可做,也没人理自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趿拉着拖鞋,只好又去床上睡了一觉。
然而在她没发现的地方,角落的女人堆里,一双暗处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监视着她。
……
再醒来时,是脸上传来一片火辣辣的感觉。
陈立新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打蒙了。
她睁开眼睛,愣怔怔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妈……和床边上围成一圈的女人们。
“你是——啊!”
她话音未落,大妈抬手又是一巴掌,不过好在这次陈立新反应够快,及时捂住了脸,手背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妈从床上拎起来。
陈立新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听见大妈嘴里嘟嘟嚷嚷着什么“纪律”、“贞洁”、“不守规矩”……之类的东西。
她实在听不懂这些胡话,只能拼命地喊:“老不死的东西,你放开我!”
“救命,你们谁拉我一把啊!”
然而床四周的女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却都如木头一般冷漠,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全都静静地看着。
最后,陈立新还是没能敌过大妈的毒手,被拖下了床。
门外等候许久的几个男人闻声闯进来,七手八脚地将她抬了出去。
被拉出门的一瞬间,陈立新挣扎着瞥了一眼门外——白色的走廊里,静静地站着另外一群女人!
寸头就在里面!
视线对上的一刹那,陈立新不动了。
她看着寸头的眼睛,后者一动不动地龟缩在人群后排,悄悄地抬起眼睛,递过来一个镇静的眼神,似乎是示意她不要反抗。
被拉出去后,等待着她的是今夜晚餐的宵禁和单间禁闭。
陈立新在前后不到一平方米的铁屋子里煎熬地度过了一夜。
好不容易挨到白天,终于来了个人打开了铁门,她跌跌撞撞地早出门,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就又被来人拉进了陌生的屋内。
跟昨天的集体宿舍相对应,这里似乎是女人们的集体餐厅。
晨光透过高处的铁窗斜斜地切进室内,在长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空气里浮动着蒸腾的热气,天花板唯一的换气扇缓慢转动,发出疲惫的嗡鸣,却驱不散闷热与汗液的浊重。
陈立新疲惫地坐到了座位上。
她抬起头扫了一眼,只见四排铁质长桌填满了整个房间,每张桌子的两侧,都固定着无法移动的板凳。
很快,早餐被端上来了,她低头瞥了一眼,是一碗稀得反光的清粥。
女人们沉默地进食,没有人交谈,只有瓷勺偶尔磕碰碗壁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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