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耳边再次响起女人的声音。
“我可以看着你睡着吗?”
“可以。”她闭上眼睛,逃也似地答道。
夜晚的太阳还未落下,失去灯光的屋内始终浸没在深水般的黑暗中,而她也在沉甸甸的困倦下,一点一点坠入梦乡。
想必明天,太阳就会落下了。
第84章既通共识,将去极乐
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啤酒的气味,窗外晃过一束束明亮的车灯。
陈立新恍惚了一下,耳朵里传来电视机里主持人冰冷的声音,才惊觉自己还坐在这间小客厅里。
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她将空荡荡的啤酒罐放在茶几上,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
“想不到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事。”
坐在一旁的寸头抬起头,盯住屠一鸿的眼睛,脸色看起来复杂极了。
“你这情报……要是拿去当上世纪三流地摊小说卖,恐怕比我正儿八经地拿去卖值钱啊。”
似乎是被激怒,屠一鸿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职业能力就这点水平,怪不得你现在混成这种样子。”
陈立新从没听到屠一鸿口中脱出这样扎耳的话,惊讶的眼神反复跳到二人身上。
“别这样呗,我的意思是这故事挺精彩呢!”
寸头笑着大咧咧地一挥手,随意地后躺到沙发靠椅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陈立新咳嗽了两声,重新坐正身体,看向屠一鸿的眼睛。
“所以,你当初是在独自去雪山寻找失踪人员的过程中找到【零】,并在它带你看过蓝星两亿年前的样子后,制定了最初的零启计划?”
“是这样。”
“那个最初的零启计划,目的是通过【零】的力量,给予所有生命重新定义自我存在的权力,是吗?”
“是的。”
陈立新原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当她一抬头,看见屠一鸿的眼神时,喉咙里的话却突然失了语。
接下来问些什么呢?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可是,内心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样的问题如果真的问出来,大概会伤害到眼前这个人吧。
正当陈立新犹豫不决时,寸头摸着下巴开了口:“那啥,我没读过书,问问你们啊,到底啥叫,“重新定义自我存在”啊?”
陈立新回过神,顺势转到了这个话题,“我觉得应该是,“可以决定自己是什么东西的能力”吧。”
看着寸头天真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陈立新只好接着解释道:“打个比方就是,你可以选择成为譬如土壤、水母、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当然,前提是你需要的这些物质粒子已经被【零】同化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屠一鸿,试探着问道:“对吧?”
屠一鸿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补充道:“其实不仅仅只是形态上的变化。”
寸头往前俯过身子,重新拿起一罐啤酒,“还有什么?”
“还有意识。”
屠一鸿望向对面的窗外,小巷外的车灯照在玻璃窗上流光溢彩地舞动,像一场灵魂和色彩交织的梦。
“在从属于【零】的领域中,一切物质和意识都是有形或无形的数据,两者以绝对自由的方式彼此混合。”
“若一个人的意识随着□□的物质粒子消散开去,那她所形成的就能感受到她灵魂的一部分。每一阵树丛中拂过的风声都各自藏着隐秘的絮语,同一条河流,每一匹马跨过去的感受都不同,或是急促,或是平和,又或是沉重的悲伤。”
“到最后,我们甚至可以成为一种思想。”
听到这句话,陈立新猛地抬起头来,屠一鸿平静的侧颜闯进她的眼帘。
后者的瞳孔表面折射出迷离的光彩,仿若深海里闪烁的宝石。
陈立新突然有些异想天开,这会不会是女娲补天用的那块石头?
一旁的寸头默默地喝着啤酒,点了点头。
“听起来倒是很厉害。”
她感叹一声,半躺在沙发上,高举起右臂,手腕轻轻一勾,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将啤酒罐丢进垃圾桶。
“要是真能成,我要变成一堆原始人,再让她们天天听打雷声,成为最古老的敲大石头摇滚思想~”
她边说,一边又从地上拎起了一罐啤酒。
“不过,还是算了吧。”
听到这句话,屠一鸿像是从梦中惊醒般,猛地回过头来,针扎似的目光盯住悠哉哉的寸头。
“为什么?”
“因为,我其实并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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