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争青走过来,将一杯红酒递给她,眼底藏着几分欲言又止的责备。
“就算你过去读过书,于情于理,你也不应该责备那些愿意献身的女人。”
“放你的狗屁!”
陈立新突然一巴掌甩开递过来的酒杯,激动的声音吓了齐争青一大跳。
进城以来积压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陈立新再也无法压抑住声音,“你当年在我们面前说过要推翻蓝派,追求人人平等和自由,现在却把我们关起来打药?!”
“陈同学!”齐争青突然用会议发言式的腔调喝止。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皱着眉擦拭溅到衬衫上的酒液。
“过几天,我会请荣誉大厅那边的人给你派一个专业的礼仪课老师。”
一字一句,如冰锥般刺进陈立新的脊椎。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指节泛出青白色,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原本因为激动而紧绷的拳头,现在无力地松开来,极度的寒意蔓延她的全身。
齐争青,真的变了。
就算在踏进这间房门的前一秒,她也在努力说服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将面前这个男人视为战友来看待。
但如今,这一切都被赤裸裸的现实击得粉碎。
就算她现在问他奕川和红派里姐妹的去处,难道他就会帮她吗?
不会的。
陈立新站在原地,看着齐争青皱着眉擦拭酒渍的动作,整颗心像被扔进了盐碱地里。
表面干裂得发疼,底下却泡着又苦又涩的盐水。
齐争青方才的一字一句在她心里结出一层白霜,每记起一次就析出更多盐粒,硌得生疼。
齐争青见衬衫实在擦不干净,遂无奈作罢。
他抬手解开衬衫纽扣,将衬衫脱下,搭在床尾的扶手椅上,随后仰面倒在羽绒被上。
床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我累了。”
他抬手遮住眼睛,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疲惫。
“今天先到这里,你也回去冷静一下。”
陈立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转过身,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扶手椅,她没去扶,也没回头。
水渍在地板上漫延,映出她白色如幽灵般的倒影。
门被重重关上,走廊的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又随着关门的动作彻底消失。
……
第二天下午,荣誉大厅。
昏黄的暮色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洒进大厅,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陈立新站在人群边缘,思考了一天一夜的她此时心神不宁,指尖无意识地掐着掌心。
“……首先必须承认一个铁律,雄性基因里镌刻着开拓与征服,雌性血脉中流淌着哺育与守护……”
“……而女性的盆骨宽度,与催产素的水平,正是造物主赐予她们成为生命摇篮的荣耀证明……”
还是老一套。
台上发言人枯燥的演讲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刺啦啦地磨着陈立新的耳蜗。
表情管理逐渐失控,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身旁的女人察觉她的异样,从白袍下伸出手重重拍了她一下,她也不管。
女人开始拧她——
“根据最新生育条例修订案”
讲台上,清冽的女声突然切入。
不顾手心被拧的疼痛,陈立新猛地抬起了头。
站在演讲台上面的人换了——是奕川!
她背脊笔直,双手自然地置于讲台之上,黑色制服妥帖地裹着她的肩膀,垂坠的布料衬得她身形修长,宛若聆听众愿的圣母。
与台下陈立新对视的一刹那,她微笑着推了一下镜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
“建议采用分级配给制。”
官方的辞令还在继续。
陈立新死死盯着台上的身影,突然弯腰凑近身旁专注听着演讲的黑袍女人。
“妈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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