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护在他面前隐藏身份,以母子之约要求他去刺杀皇帝的柳娘,还是相信面前这个目不能视,坦诚尽心的公主。
她粉白色的裙子垂在肮脏的地面上,裙褶上还有随手擦上去的血迹,没有让那将军继续打他威胁他,甚至喝水时,自己先喝了一半,让他放心喝下另一半……
柳娘说:“真心待人的都是傻子,只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能成事。”
他不知道她想成什么事。
但一定不是与他做一家人的事。
小和尚抽泣两声,终于开口,“我还知道一件事。”
那是一个足以摧毁柳娘的秘密。
山林寂静,阳光照不到的后山笼罩着一团散不去的阴影,唯有空中拂过的白鹭和山间行走的粉衣点缀些许亮色。
*
经过一桩大劫,佛寺内乱了一通,查找人证物证,加强戒备,很快又平静下来。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照进房中。
裴珩感到身体一阵钝痛,胸口像被巨石压着,每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喉咙里满是铁锈的腥甜和药的苦涩。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缓了一会儿,才适应屋内的光线。
今日是个艳阳天,窗外照进来的光直直的打在地上,将整间屋都照的亮堂一片,
五感渐渐恢复,他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
侧过脸,就见一张熟睡的小脸。
月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他床头,枕着自己曲起的胳膊,睡得正熟。
许是因为担忧,即便在睡梦中,眉尖也微微蹙着,几缕青丝从鬓边滑落,白皙的面容上写满了脆弱和疲惫。
两人的脸靠的那样近,她细微的呼吸甚至吹到了他的唇角,让他唇上泛起难耐的痒,不自觉抿起了唇。
眼中凝视着她,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痛,心跳声在安静的卧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月栀一直在这里守着他?
能在他身边睡熟,是对他有多放心。
心底涌上的暖流猛地冲散了身体的痛楚和虚弱,一股热意汹涌澎湃,瞬间流至四肢百骸,涨得他心口发酸,无比舒服,满足的扬起一个笑——
这一箭,挨得真值。
月栀睡得并不沉,心里记挂着他的伤,听到耳边有动静便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下意识先去注意他的呼吸声,有力了许多,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慌的微弱。
“阿珩?”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柔软,一边轻唤,一边伸出手,小心的摸索探向他脖颈的方向。
指尖点在他侧颈上,不经意的划过凸起的喉结,从锁骨摸向胸口,青年的胸肌在身体放松时是柔软的,手指绕开包扎的伤处,隔着寝衣张开,透过那宽厚的胸膛,她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还好,心还在跳。
昨夜睡前摸他的脖颈还是一片冰凉,吓坏她了,还好他身体底子好,撑过来了。
“月栀……”耳边响起青年略微沙哑的呼唤。
月栀并未细想这沙哑的一声“月栀”与她过往与驸马恩爱时听到的轻唤有何不同,满心都是裴珩的伤。
紧张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厉害吗?没有觉得身上热?”
因为过于担忧,一双手在他脸上,胸口上游来走去,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毫无章法的触碰,却在裴珩身上点起一串火苗。
柔软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寝衣在他皮肤上划过,带来一阵令人心痒难耐的战栗,被她抚摸过的肩臂锁骨变得异常敏感,血液似乎都往下涌去,皮肤下的肌肉受控制的绷紧起来。
热意不受控制地窜上耳根,裴珩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在发烫。
难道因为是早上?
大概是太久没有……过了。
总不会因为她隔着衣裳碰了几下,自己就按耐不住,也太毛躁了些。
那处的火热让他难以忽视,本该避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触碰,身子却一动不动,心底隐秘处潮湿的叫嚣着:还不够……再多些……再多碰碰他,再多一点就……
裴珩暗暗咬紧下唇,湿热的吐息都吞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听不到他回答,月栀反而慌张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太医。”
她起身要走,反被一把抓住袖子。
“不必。”青年的声音低沉,带这些不易察觉的狼狈,“皇姐陪朕……咳咳,陪朕稍微待一会儿就好,朕还不想吃药。”
他很庆幸月栀看不见,否则,定会被他的满头薄汗,忍红的面颊和显出异样的被子给吓坏。
因为她看不见,所以他能光明正大的说谎,哄她重新坐回自己身边,看着她的脸,嗅她身上的香气,在与她一臂之隔的地方,于指尖,偷片刻欢愉。
月栀的世界重归宁静的黑暗,耳边隐隐传来他发闷的呼吸声——从昏睡中醒来,他一定很痛,还刻意忍着不让她听见。
他总这样体贴,多难都自己扛。
她不会知道,被她在心里夸了又夸的青年正用目光吻她的唇,描摹她的身姿,串联起过往那些血乳相融的甜蜜记忆,在隐秘的黑暗处挑起一股又一股潮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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