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视频素材了,太晚就没回来。”祝青沅解释,问:“昨晚宿管来查寝了?”
陈辞没有分毫慌乱,“没查到我们这里。”
许炽南冷笑。
早上时间短,没聊几句,便收拾书包准备去综合楼上课。
祝青沅把专业课书装进书包,拎起离开宿舍,走到楼梯口,碰到正往楼上跑的贺栩。
贺栩一脚迈在上一层台阶,仰头碎发遮住眉骨,眼瞳紧锁,像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风暴,一寸寸凝视头上的人。
定位程序与祝青沅的身份卡绑定,即使他换了手机,也能显示位置。
红点亮起那刻,贺栩猛地从方向盘惊醒,顾不上腰酸,一脚油门赶回学校。
祝青沅从没看到过他像此刻那么狼狈,胡子一夜没刮,下巴冒出淡淡青茬,眼睑乌青,约莫是一夜没睡。胸口被刺了下,他敛去眸底暗色,旁若无人从贺栩身边经过。
“宝宝。”贺栩出声,声音哑的可怕,“你昨晚去哪了?”
“你不知道?”祝青沅平视,反问道。
贺栩心下一沉,试探掀唇:“宝宝你?”
“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爽吗?”祝青沅情绪总算有所起伏,指甲陷进掌心,像失去痛觉:“贺栩,我以为你不一样。”
贺栩哑口无言,“我”
祝青沅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那双望向人的眼睛布满霜雪,冷又空洞。
“但事实告诉我,贺栩,你跟那些恶心的人没两样。”
“宝宝”
“别这样喊我!”祝青沅高声喊。
走廊人来人往,听到动静纷纷投去吃瓜的目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贺栩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强行镇定,抓着祝青沅手不松,像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有一种预感,松了就散了。
“沅沅,你听我解释。”贺栩脑袋犯晕,一整晚高度的精神集中很消耗体力,“我们去外面。”
好在祝青沅没彻底给他判死刑,众目睽睽之下随他一起往外走了。贺栩心里燃起一丝希冀,绝境逢生,他绝不会放祝青沅走。
但祝青沅只是不想被人拍下来,明天挂表白墙,走到外面空地,抽回自己的手,在贺栩开口之前先发制人:“分手吧,贺栩。”
最后一缕希望猝不及防被浇灭,贺栩心如刀绞,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不同意。”祝青沅停顿,末尾音调轻颤了一个音节,“本来就是做戏,我会在直播账号发布我们之间是剧本,从没在一起过。”
“不要。”贺栩连呼吸都感到痛,他不明白也不理解祝青沅为什么如此决绝,“我从没有干涉过你的行动自由,祝青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觊觎祝青沅的人太多了,他没有安全感,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会不会出现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把祝青沅抢走。他知晓祝青沅能答应与他在一起是放不下自己的直播事业,换个人祝青沅也会同意。如果不是直播发生意外,他故意留在祝青沅锁骨的吻痕被照到,祝青沅永远不会与他在一起。
“因为我恶心。”祝青沅睫毛扑扇,眨出点点晶莹,又冷又恨:“贺栩,我一想到我的男朋友安监控安定位监视我,我就恶心想吐,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你。”
过往所有温情都蒙上一层灰布,不见天日,留下的只有那双隐没在黑暗里毒蛇窥视时牙口滴下的黏腻毒液。
祝青沅哽咽,唇色翻白:“就这样吧,贺栩,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变得模糊不清,贺栩双拳紧握,啪嗒——
下雨了。
细密的雨丝飘散在半空,砸到球鞋发出扑答扑答的声响,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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