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傅行州才缓缓地松了嘴,又亲了一下,问道:“疼不疼?”阎止放松下来,靠在傅行州臂弯里。他的长颈仰在枕上,衬着黑发显得白皙细腻,让傅行州很想再一口咬上去,喝足了血,缓一缓心头的焦渴。“长韫……”阎止低声道。“别叫我,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留在关外再也不回来了。”傅行州道,“你就是会气我,什么让我难受你就做什么。我往后也不看了,眼不见为净。”阎止侧过身,要去亲他的下巴,够了两下没有够到,索性支起身子一口咬了上去,叼了满嘴的胡茬。他撑在傅行州胸口上,问道:“你真舍得?”傅行州看着他的眼睛,想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很想应一声是,但心里的炙热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抬手把阎止垂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沉沉地唤他:“阎凛川。”阎止微低了头,眼里似有水光闪动。他低头端详了傅行州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碰在傅行州的唇上,落下一个缠绵炙热的吻。在间隙中,傅行州听见他轻声说:“……不要担忧,我不会离开你的。”冬日的寒风愈演愈烈,吹得整座朝堂飘摇欲坠。孟九一行人被押解回京之后,林泓和傅行州的折子一起递到了御前,再加上蒋斯崖的供词为证,力证陈知桐遭人谋害,请求重审。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这封折子引得六部官员纷纷上书,重审请愿的折子一车一车地往尚书台送,纷纷扬扬,成了京城落下的第一场大雪。尚书台压不住,只得在金殿转呈皇上。闻阶勃然大怒,在殿上与傅行川针锋相对,指控他包庇周丞海,隐瞒陈知桐的死因。傅行川早有准备,问道:“陈大人是侯爷最爱重的后辈,比亲儿子还要亲。可当年他一死,侯爷为何草草带过,甚至连死因也不肯多看一眼?”他看着闻阶变了脸色,一道道逼问又尖锐又迅速:“登州的老知县是您亲自提审的。竟没听出他的话有问题吗?陈知桐与周丞海关系究竟如何,家信里的话骗不了人,您不清楚?那老知县声称周陈两人关系不合,是谁教他的,这样的谎话侯爷是没发现,还是不敢往下追问?”“胡言乱语!”闻阶气的变了脸色,“你言之凿凿,又有什么证据!”傅行川向他走近半步。萧临衍站在队首,忽然心头一跳,回过头来,一种不妙的预感徐徐地蔓延开来。“梁秋鸿昨日投案了,我上述所言,皆是他的招供,”傅行川道,“供状今日已呈递御前,闻侯爷不知道吗?”刑部尚书庄显及站在旁边,手心里全是汗。梁秋鸿昨日突然投案认罪,控告登州老知县勾结羯人,伙同山匪,谋害陈知桐性命。庄显及连夜审他,越听越是心惊胆战。他知道这供词如同火上浇油,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往上送。可是梁秋鸿已经被通缉了整整一个半月,整个京城都在盯着。他投案自首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此人的供词万众瞩目,稍有半句对不上,他的脑袋就不用留着了。庄显及心虚不已,看见闻阶回头剜了他一眼,哆哆嗦嗦地出列跪下,咣当一头叩在地上:“回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是在不敢擅专,请陛下发落。只是这案子年代久远,一时未能明察,请恕微臣未及禀明之罪。”几人说话间,皇上已将供状看完:“陈知桐虽无皇家血脉,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若死的冤枉,朕日后想想心里也难安,把梁秋鸿带上来。”阎止把信合上,放在周之渊的枕边。林泓一行人先行回京了,阎止伤势未愈,还留在登州。萧翊清的书信便一日一传,消息比身在京城还要灵通。他接了信,就拿到周之渊身边面前念给他听,已攒了小小的一摞。阎止自己还不能走动,便摇着轮椅过来,每日同他说话。周之渊的手上包着厚厚一层纱布,一张小脸惨白,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刚醒的时候,睁眼看见阎止,眼泪一下子汪在眼睛里,打着转不肯落下来。他问:“阎哥哥,我的手以后还能弹琵琶吗?”“能弹,”阎止俯身去摸他的头发,温声安慰他,“胡大夫说没伤到筋脉,只要好好修养,没有妨碍。”周之渊把额头靠在他的腕骨上,眼泪浇湿了被子。胡大夫来治伤时,少年人又疼得大哭了一场,一张脸都花了。他整个人忍不住一抽一抽的,趴在阎止肩上却不忘宽慰人:“……我这就要好了,快了。”阎止把他扶起来喂药,送了两勺便递一块蜜饯,让他缓缓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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